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在这座山上,但是现在,虽然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我却不得不开始战斗了。
我叫陆离,是个一心求死的26岁大龄单身,哦不,准确一点是大龄被甩女青年,当然我不是为了被甩才寻死腻活的,好吧,虽然跟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吧也算是,但是更大的原因是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再活下去祸害更多人了。
就比如现在吧,明明是我想寻死才花了一下午时间爬上这座鬼山来找那传说中的怪物弄死我,可是现在呢?
路飞的黄符铺天盖地的飞,在黑暗中时不时的闪出几片耀眼的明火,莱纳德捂着腹部的伤口倒在一棵树下喘息,而对面一只非人非猴的怪物正瞪着那双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绿光的大眼,便灵活的躲避着路飞的符,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何苦呢?我苦笑一声,交友不慎啊!
十分钟前。
我拿着两条狭长的柳叶跳过警察的封锁线,来到了封锁线中用白石灰划出的尸体的位置,徒手抓起一把这倒霉哥们儿最后躺过的地方的湿土,抹在了柳叶上。
谁教我找死找的急,看到新闻说又在这鬼山发现了一具死法诡怪的尸体,我就麻流儿的冲了上山,除了我的老家伙什儿,黑狗皮鞭,除此之外,啥都没带,现在想想,嗯,估计脑子也给留出租屋了。
因为我啥都没带啊,所以开不了阴眼啊,所以啥都看不着啊,所以也找不到那只传说中能杀死我的怪物啊。
因为尸体周围阴气大的很,我断定死者阴魂不散,所以想开了阴眼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么牛逼把他撕成了个稀巴烂,在此声明啊,我还是很爱我的身体的,我也不想看它被撕成稀巴烂,只是一般人或者一般鬼杀不了我,我也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土方有一条是这么说的,若碰到紧急情况,没法借助符咒自开阴眼的情况的时候,有种法子简单而快速,那就是用生性属阴的柳树或者槐树叶子,沾了阴土或者**,然后贴在额头之上,默默等待三秒钟,你就能看到不属于现世的东西了。
当然这种方法也不是随便一个麻瓜就能用的,在不排除天资阴缘极高的情况下,大多数情况还是只适用于已经和阴界取得过多次联系的老手,嘿嘿,当然是我这种人了。
可正在我要把柳树叶子往头上贴破坏我今天这一脸的精致妆容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白费力气了,这儿什么都没有。”
我猛不丁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宝宝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地仙儿,但也经不起这么悄声无息的吓啊,唉,其实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还一直以为我的死因会是被吓死呢。
我恼怒的扭过头,甩手把这两片混着血土脏兮兮的柳叶朝路飞身上扔了过去,吼道:“你傻缺吗?想吓死老娘吗?”
路飞也没有躲,只是嫌弃的擦擦身上的泥,带着少有的严肃的表情跟我说:“陆离,这种死法不太适合你,你不是说受不了疼吗?回去咱们再研究研究,看看怎么让你死好受一点儿。”
“就是就是!”莱纳德在一边帮腔“陆姐,世上死法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就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就这么死了,新闻你也看了,你要是真这么死了,我和路飞可不敢来帮你收尸,你知道我最怕见血了。”
我无语,这都能被他们找到?他们是不是在我身上安GPS了,于是狐疑的翻翻身上问道:“路飞,你小子行啊,怎么我的行踪你就这么了如指掌呢?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什么跟踪器了?”
路飞今天好像难得的严肃:“你今天中午没来找我要肉吃我就觉得不对劲,看到你桌子上放的报纸说的这里我还看不出来你去了哪儿?你真当我傻缺?”说完这家伙竟然一把把我抗了起来。
本来我中午就没吃什么饭,爬了一下午的山又饿又困,他这么一顶差点让我吐出来,我一拳锤在他的后背:“傻缺让我下去!你当你叫路飞还真是海贼王了啊!”
路飞没有搭理我,只是急匆匆地对莱纳德说:“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莱纳德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他那件精致的罗盘,看了几眼后笃定的对我们说:“路哥陆姐,原路不能走了,从小路下山!”
路飞点点头,转身朝与来路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是突然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但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可是这机会可是太难得了,我不能就这走了,我不停地踹他打他准备摸我在腰间别着的鞭子的时候,只听路飞小声而快速的念到:“定!”然后反手往我脑门上一拍,一张黄符贴在了我的脑门儿上,瞬间我的四肢再也无法动弹。
我冷笑了几声道:“呦呵,行啊路飞,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现在也知道往我后背贴不管用了,只能贴脑门儿了,那就证明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了,你现在不让我死,等我祸害了广大人民群众你就开心了?”
“陆姐,你别这样说,路哥也是担心你,想让你别放弃,我们总能找到方法治好你的。”莱纳德边跟在后边跑,便气喘吁吁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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