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道:“正是,这会儿便去昆仑墟。”
草草颔首:“给我瞧瞧。”
朝云不敢怠慢,忙从袖中掏出白帝手信。
草草打开空无一字的白纸,默念咒语,纸上显出字迹。写的便是让西王母暂且不要为难朝云夫妇并且照顾好越桃,不要让越桃前往白蟾观那般瘴气颇重的地方。
草草又细细看了一遍,没错,是白帝的字迹。
白帝的字不是这天上神仙之中写的最好的,但却是最容易认出来的。白帝写字一如他懒散的性子,并非是想要写得多符合当下神仙的审美,而是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写法。只是他后来地位逐渐崇高,他随性的写法也逐渐成为天界小神仙们临摹的对象。芝樱确实有这个能耐将他的字写得八分像,只是心中思绪过重,永远看不出白帝字之中的洒脱来。
而胡源则是不同,他虽然有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少年时还是被要求讨好自己的父亲。胡源的字是习字师父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后来再怎么洒脱,也还是跳不出少年规规矩矩习字的影子。
如此,草草心中倒是更加不安。如果锦书真的回来,如何能将字写得同白帝一模一样,毕竟仲锦书也是大户人家出生,幼年时应该有专门而系统的学习过程。而后联系白帝进来的所作所为,草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白帝是在装?他又为何而装?
芝樱见草草不语,有些担忧:“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草草摇头:“并无不妥。”随即,他将手信交还给朝云土地,微笑道:“其实仙界不若凡界传闻的那般无情,尤其是西王母娘娘,向来怜悯人间真情,况且夸父族遗族王室曾受玉山庇护,会量刑给你们定罪。”
朝云土地双手接下手信,连连点头:“小仙和阿石不敢祈求原谅,只想余生在一起即可,什么样的惩罚我们都认了。”
草草将视线从手信上移开,看入赵云土地的双眼:“不过,前提是,你并无知无不报之处。”
草草声线一冷,朝云并着阿石立刻跪下,阿石还想狡辩,被绘香抢白:“你敢在上神面前装聋作哑,枉我先前还可怜你们。”
朝云终是想到疏漏之处,却还在找理由:“天妃娘娘,小神与阿石共同开启禁术,我二人早成一体,是故小神说话,阿石还是听得见的,何况……”
草草冷笑:“何况你二人早就受人指使,这段戏码已经排演了无数次了。”
朝云土地被猜中心思,一时错愕,哑口无言。
“白帝都放过你们了,本上神并无追究的意思。本上神只问你们四件事,你们如实回答,本上神放你们走,随便你们继续逃命亦或者是去昆仑墟。”
阿石见草草戳破,竟松了一口气:“天妃娘娘问吧。”
“朝云国百姓是否真被禁术保护你们是否真的见过陆吾上神白帝去了何处你二人到底受谁指示?”
阿石转头看向朝云,朝云无奈点点头,阿石方才一一答道:“禁术是真,其中只是空城和恶鬼,不知为何白帝尊上并未探出我二人并未见过陆吾上神尊上取走灵珠说是要将其修复,并未说要去何处至于指示之人……”阿石巧向绘香,略微犹豫。
绘香被阿石看得莫名其妙:“快说!”
朝云道:“回天妃娘娘,是牧念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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