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缓缓摸向小兽的脑袋,小兽瞬间被治愈,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在她手心使劲蹭了蹭,又贴近她几分,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
那种熟悉感更强了,小姑娘双手掐在小兽的腋下,揉搓起来。小兽一个没忍住,“汪汪”叫出声来。
一旁的大丫揉着眼睛,往这边看来。小兽身子一闪,一下隐入了手环里,小姑娘木着一张脸,扭头看向大丫。
“可能是外面狗叫,你别怕,睡吧。”大丫一边说着一边又扶了小姑娘躺下。
小姑娘闭上眼睛,左手摸着右手的手环,脑子却转个不停。
之后的几夜里,每每大丫睡熟的时候,那小兽就从手环里钻出来,爬在小姑娘旁边,不时喂小姑娘吃上一颗丹丸。
小姑娘会扒着小兽的耳朵,低低的跟小兽说着白天听到的话,小兽也是乖顺无比,不时用脑袋蹭蹭她,或者用舌头舔舔小姑娘的手表示在听。
至此,一人一兽找到了新的相处模式和沟通模式。只是这种沟通实在说不上通畅,小姑娘除了确定这小兽跟自己非常熟,很亲切外,一点也没办法从它身上知道自己的过往。而小兽同样无法跟小姑娘对话,每每它的尝试都换来小姑娘的头疼。
小姑娘在大丫一遍遍的重复着她的身世、过往下,渐渐的认识了自己的新身份,林家七少爷的女儿,从小被寄养在庄子上没见过家人的女儿。
得说妇人一家也算幸运,他们主意打着要卖掉小姑娘时,她还懵懵懂懂间,听不大懂他们说话,等她能听懂时,大丫再说的话就都是她身世类的事了。
对于林家七少爷女儿这个身份,小姑娘没有自己的判断,隐隐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单说一次发烧把人烧傻了这事她信,可她有记忆是从十几天前。而且脑子里有很多片段,比如揉搓小兽的,从没听大丫提过。
手环的不解之谜,成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这种事太神奇了,为什么这么一个细细的手环里会有一只小兽,而且这只小兽还能从她手腕上摸出那么多神奇的丹丸,只要吃了全身都暖洋洋舒服无比呢?
大丫看着小姑娘,小姑娘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那手环平淡无奇,如被带了几十年的银镯子。
那个手环在小姑娘刚到家里时就被那雁过拔毛的妇人看见了,当时那妇人使了大劲去往下撸那镯子,愣是没弄下来,反倒把小姑娘的胳膊弄得青红一片。后来庄头看不下去,说了庄头娘子几句,之后小管事过来传话,这个镯子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丫脑子有点打结,这个镯子要不要编一个出处?
小姐来时带的,包括后来府里送的各样东西都没有这样的一个镯子。这样的镯子,他们庄子上的妇人戴的都比小姑娘的大很多、重很多、值钱的多,一个小姐带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镯子,就非常的不妥了。
大丫去寻了自己娘,还被娘夸了几句,说她有做人大丫鬟的能力了,这么观察入微,细心周到。
然后大丫再回到小姑娘身边的时候,就有了这个镯子的出处。落水后,一个游方的道人路过,送了一只镯子给小姑娘,说是可保平安。之后果不其然,小姑娘高烧很快退掉,人活了过来。
大丫的话可以说漏洞百出,明显就是在编故事。小姑娘还在扮演傻子,也不揭破。当然,就算她不装傻了,也不会轻易的就去说什么做什么。
等晚上她把大丫白天说的话告诉小兽,小兽撇撇嘴角,人性化的表示对这种说法的不屑,小姑娘就越发肯定了大丫在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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