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好奇的问苏青芷:“知府夫人的病情还是很严重?”

苏青芷轻轻摇头,低声说:“听说在静养中,轻易不见客。”

王氏面上神色放松下来后,同样低声说:“我回来后,听我家爷提了提这几月发生的事情,我只觉得大家好会猜想。

知府夫人那样的人,只要不眼瞎,她就不会瞧上关大人。

哪怕关大人生得再俊美,他也不是小年轻人,再说他内外不分的扲不清。

关夫人对他都不上心了,知府夫人更加不会把他瞧在眼里。”

苏青芷有些不明白,不是为了男人,为何知府夫人会把关夫人逼到那种隐退的地步?

王氏回来了,苏青芷正好问一问她,王氏听她的话,她是同样觉得知府夫人针对关夫人很有些莫名其妙。

她跟苏青芷说:“我听别的夫人们提过,好象是闲聊的时候,关夫人说的一句话,让知府夫人很是不高兴。

其实夫人们都不觉得关夫人那话有说错的地方,关夫人大约是说当父母的人,在有条件的时候,还是应该让孩子们都识得几个字。”

苏青芷也不觉得关夫人这话有错,在父母有条件的时候,让孩子们有机会识得几个字。

关夫人说的是大实话,她是愿意为晚辈着想的人。

苏青芷有些好奇起来,问王氏:“那时候知府家的庶子庶女是不是没有机会识字?”

王氏仔细的想一想说:“庶子们好象有去学堂,庶女一般也无人注意她们,反正她们的姨娘只要不蠢,她们私下里多少也会教她们识字。”

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

苏青芷想到知府夫人对待她的态度,再想一想知府后院里那一群知书达理的妾室,她的心里隐隐猜到知府夫人的隐晦心思。

知府夫人是不喜欢所有在娘家受过一定教育的女子,她喜欢那些在娘家不曾识过字的女子。

她自她们的身上总能看到她的过往日子,她把她的不平和委屈折射在身边人的身上。

关夫人在娘家时一定受过比较好的教导,她的身上总有一种向上的气质,在最低落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开着花。

一个不受夫婿爱重而生活郁闷的女人,她遇见另一个表面与她生活差不多的女人。

她在尘埃里挣扎着过日子,她在尘埃里享受生活本身的滋味。

王氏跟苏青芷很是感叹的说:“早两三年的时候,关夫人的娘家侄儿来过一趟,那个时候,我们这几人都以为关夫人会跟娘家人说一说苦衷,结果她笑着说,她过得不错。

她娘家侄儿悄悄与我家爷打听消息,他说他不信他姑姑说的话,他姑姑说日子过得不错。

可是他从她的院子里看的出来,他的姑父不象是会常去的人。

他的姑父对待他只是客气有礼,却不曾有几分真正的热情。”

苏青芷听王氏的话,她跟王氏提了提关夫人做的事情。

王氏听后很是欢喜的笑了起来,说:“苏九,关夫人果然做事就是让人心服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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