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酒桌上,听陆炳林讲了他在沙漠中的遭遇,魏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忐忑,其中凶险之处又如何不明白?但整个计划已经铺排完毕,容不得他再瞻前顾后了。
听曹队讲到这里,我不禁打断了他的叙述,问了一句:“老曹,如果浙江所得推论是正确的,那么东星号沉在海底,海面上只是残留的影像,这样说来,岂不是丁剑、王胡子他们说的都是假话,或者都产生了幻觉,可船老大身上的辐射又是从哪里来的?”
曹队挠了挠头,“老常,这问题我也问了魏处,他认为那个水下的涡流有可能把已经沉入海底的东星号,再次卷上海面,如同一个水下的龙卷风一般,涡流的能量下降了,东星号又会再沉下去。丁剑他们恰好碰到了被卷上海面的东星号,所以船上有那么多珊瑚贝壳的沉积。”
我伸手向曹队要了支烟,冲他摇了摇头,“不会的,曹队,如果东星号沉入过海底,他们怎么还能在驾驶舱找到那些航海日志?那早就被泡烂了。还有那艘渔船,涡流再次出现,它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看到,还能安然无恙?老曹,你注意到没有,这次我们总会碰上一些自相矛盾的事,好像哪一方都有道理,比如陆炳林和魏智华对海市蜃楼不同的看法,再比如丁剑和王胡子对一次目击事件,截然相反的两种描述,这不奇怪吗?难道总有一方再刻意的编造事实,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曹队摇了摇头,无奈的也点上一支香烟,“这案子太费脑,我现在真的不想去猜了,我分析过王胡子和丁剑的话,从刑侦的专业角度看,两个人都不像是在说假话,可这说法中的矛盾之处又很明显,不可能同时存在啊?“
我拍了拍曹队的肩膀,”这就是问题的核心,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他们描述的都是真实的,这种真实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成立,也许才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我看到曹队陷入了沉思,索性又把刚刚和陆炳林交流的内容给他讲了一遍。曹队双眼紧紧盯着窗外无尽的浪涛,缓缓的说道:”诱饵?陆炳林的意见是魏智华准备用一条船作为引出东星号的诱饵?那我们脚下的机器就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八成我们这艘船是诱饵。”
“为什么?”
“如果这一切都如陆炳林所说,那魏智华的确是个疯子,这样的疯子我见过不少,但无论他们的行为多么不合常理,但有一点所有疯子是一致的,那就是疯子永远不会把自己置身事外,他一定是整件事的亲历者。”一改之前的疑惑,说到这句话,曹队的语气变得无比肯定。
这时,在实验中心的另一端,传来了工作人员的惊呼,我注意到刚刚在电脑旁争论不休的魏处和陆炳林都被吸引了过去,一人拿了一个望远镜,向窗外张望着。
“走,老常,看看去,估计是那扇门打开了”曹队狠狠捻灭了手里的烟。
“老曹,还有个问题你要琢磨一下,这个计划,魏处拉上陆炳林还有情可原,但为什么要把丁剑和王胡子弄上船,还有,为什么还有我们几个?”我一把拽住了曹队的胳膊。
“因为我们之前对丁剑测过慌,他说的都是真实的,特别是航海日志最后几页的描述,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我想,这就是你必须来的原因,虽然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曹队脸上闪过一丝歉意的神色,匆匆向对面的落地舷窗走去。
夫谋莫难於必听,事莫难於必成,成必合於数,听必合於情。故抱薪加火,烁者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必先濡。故曰动之以其类,安有不应者,独行之术也。邓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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