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寒沉静地问:“龙奎,你有什么麻烦?”

“我……没有……”想到自己老爷不止一次冒生命危险来救自己,他已责备自己怎可如此轻率相信了驼子的话?但这个结,又该如何去解。

“你说,没关系,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替你解决。”

秋月寒的慈祥,使龙奎有种感恩而不愿拂却让他失望。

他终于开口:“老爷,我见着驼子了,就是以前引我进入大小姐房间的那个人。”

秋月寒愕然道:“他呢?”

“死了!”龙奎淡然道:“被人暗杀,那个人……我一直追了过来……”

秋月寒己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猜出这可能是个诡计。他道:“龙奎,只要你平安,老爷就放心了,其他事就由老爷承担如何?”

龙奎歉然道:“老爷,小的哪敢有那种想法,您的恩惠龙奎下辈子也还不清,老爷请您千万别见怪!”

秋月寒摸他肩头,慈祥笑道:“我想会怪你呢?好吧!我就将事情说一遍。”

若误会已成,他本不愿解释,那只有欲盖弥彰,现在为了龙奎心中疑虑他不得不说了。

“其实救你出少林寺的,是该归于另一名黑衣女子。”秋月寒道:“若非是她我和没了恐怕不能脱身。”

“女的?”龙奎听见女人,已想到苏乔,还有春神,心中他希望真是她俩中的一位。

如此一来,又能唤回以前快要失落的美梦。

他问:“那女人是谁?老爷您可见过?”

“没有!”秋月寒道:“这就是我追至江南的原因!”他解释:“那天她出现,我和没了逼退了众人后,就直奔下山,我追了半天,仍然不得其人。后来她告诉我不必追查,有一天就会碰头,她还说你了到了江南,说不定还会出事,我想想,全武林的人都在找你,实在放心不下,就追了下来。”

龙奎感激道:“多谢老爷关心!”

秋月寒淡然一笑,又继续道:“我在想,她十分关心你,想必也追向此间,至少还有机会碰头,怀着此心,我不再跟踪她,直放快马下江南,就在今天早晨……”他沉重地问:“你真杀了柳西湖?”

龙奎点头:“他连禽兽都不如,以前趁老爷受伤想侮辱二小姐,后来又在天香楼……”天香楼一事,虽然柳西湖为争苏乔而打斗,却也没犯婬,龙奎一时说不上口,只好接着说昨天的事:“他拐走了绿君儿,说尽脏话,我要他放人,他就是不肯,以他多次行为,我觉得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人家过他毒手,所以才杀了他。”

公孙秋月只有叹息,江湖传出不少有关柳西湖的婬行,但都怯于柳西风武功高强,也因柳西湖做的歹行很少留下把柄,是以至今仍能逍遥。

“除去他也好!省得更多女孩遭殃!”秋月有感而发:“此事已传遍江南,不出三天少林追兵必定要到,你要更加小心才是。”

龙奎点头:“我会的!”

秋月寒继续道:“三更左右,有人投书,说在此地可以找到你,所以我就赶来了,没想到会岔开了你的追缉。”

龙奎问:“通知您的会是谁?”

秋月寒摇头苦笑道:“要是我知道,也许就不会赶来了。”

“老爷……”龙奎犹豫一下道:“以前那件事,真的是驼子领我去的。”

秋月寒笑道:“我早就相信你,否则那次就不会放你走了。”

龙奎还是希望多证明些,道:“驼子尸首还在那里,老爷是否要过去瞧瞧?”

“也好!”秋月寒道:“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两人飞身追回,化作两道流光。

打斗痕迹还在,人却不见了。

龙奎四处寻找,除了飕风啸林,树枝不停晃动,别无其他人影。

“怎么会呢?”

秋月寒平静道:“也许有人将尸体搬走了,可惜不知他用意何在?”

龙奎道:“那人似乎对我们行踪了如指掌,处处赶在前头。”

秋月寒道:“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我们左右了。”

他从被人暗中下毒开始,他就认定此人无时无刻都在他四周,只是那人伪装功夫很好,到现在仍未露出痕迹罢了。

本来此事该让人难安,但他却处置泰然,那股不恐不惧的神情,真让人想起他到底有何事可担忧。

龙奎一直过滤所认的人,希望能找出一个合理的目标,十几年的狠斗狡黠动物,现在他已将目标推在人身上,高昂战斗力使他心思更加细密。

一时空夜沉静,只有树摇影晃,传着带有鬼魂般的呼吸声。

突然间清脆的琴音顿起,很淡,淡得好似幻觉。

龙奎突地惊愕:“苏乔!”

这琴音太熟悉了,他只要乍听,就能猜出是何人所弹。

公孙秋月也听见了,问:“她就是那位时常引你的女人?”

“嗯!”龙奎感到有些奇怪,却又不能知道秋月寒意下如何?或去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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