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楼兰城,闻三公子算是作威作福惯了。
而且他虽纨绔,但并不傻,若是真的到处攀咬,那早就被他爹打断腿了。
谁可以动,谁不能动闻三公子的心里就和明镜似的。
在这州府之中,他不能轻易得罪的,无非也就那几个大宗真传,或者和自己家世相仿的公子贵女。
何况他向来只欺压无权无势的平民,甚至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就算远不如他他一般都不会去招惹,免得不小心牵出某些人盘根错节的人脉背景。
像这家李记酒楼就是他某个小弟麾下的产业来这里的食客大多也只是过往的商人旅客,没什么身份,更非出自什么大势力。
所以偶尔来此清场吃饭,根本算不得什么。
被闻三公子这么一闹,食客竟然就这么走了大半,而有一桌食客却是皱起眉头,面对店小二的劝说十分不屑。
一个年轻刀客起身而立,一把推开了试图请离自己的店小二。
他按住自己的刀柄,看着不远处众人簇拥的闻三公子,“这位闻公子实在太过仗势欺人了吧?”
穿着华服的闻岭没回话,只是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中年仆从。
那中年仆从身材高大,但面色却是和蔼,他向前几步,一脸微笑的问道:“这位好汉,敢问尊姓大名?可是某个大宗真传弟子?或是某个世家出来历练的?”
“在下陈洪龙,只是一介散人罢了并非某大宗或是世家出身只是途径这楼兰城。素来对闻大人有所耳闻,乃是西凉州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放任自家儿子鱼肉乡民?”
那年轻刀客一脸桀骜不驯,连连叹息的模样,看得周围人一阵心惊肉跳。
“原来如此。”
那中年仆从微微点头,又看了眼和陈洪龙一桌的食客,也是笑着问道:“那么诸位呢?”
这些散人样貌都非常年轻,都是从外地来的旅客,仗着有几分武艺傍身,并不在乎闻三公子的名头。
在确认这些风尘仆仆的散人们,并非什么大势力出身。这中年仆从和蔼的笑容,则是迅速收敛了起来。
而闻岭在旁边则是嘿嘿一笑:“什么都不是,还敢在小爷面前跳,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吧?给我废了这几个人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
他招呼着几个手下一拥而上,瞬间两帮人就战做一团。
陈洪龙等几个散人毕竟无门无派,很快就落入下风。
虽然其中有两人还是后天境界的武者,但依然不是闻家这边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几个散人被纷纷缴除兵器,然后挑断手筋脚筋扔了出去。
随着惨叫声远去这个酒楼的食客几乎已经全部离开了。
这个时候,闻岭看了眼旁边俊美的年轻男子,连声道歉:“刘兄,不好意思,这群刁民实在不服管教,真是搅了你的雅兴。”
他前段时间早已被禁足了,之所以现在能从府中出来,就是因为被家中派来陪同这位贵客。两人在楼兰城也是玩的尽心,顺道路过这里赶上饭点罢了。
要不是这位贵客在旁,不宜见血,就那刚才那几个傻子,以他的性子,早就让人给杀了。
“无妨。”刘公子则是轻摇折扇,一副风度翩翩之样,“久闻西凉州民风彪悍,人人尚武,偶尔发生些冲突也是情理之中。”
说完他又偏过头去,看向二楼雅间探出的两个小脑袋,伸手指了指:“不过看起来,闻公子在楼兰城的面子,似乎有些不太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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