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樱,你干嘛?”百里凤烨捡起喜被,披在夏樱身上,挡住她无限春色。
他自己刚一碰到夏樱的皮肤,便连忙缩回双手。转过身子,背对夏樱。
他能感受自己鼻息里的热气有多么灼热!
他的意识在瓦解!
直到再次中毒,百里凤烨也未曾想通毒素的媒介来自于哪里!
而且,他能感觉到合墓之毒,随着时间在一点点加深
可这一回,再也没有第二个玉葫芦能让百里凤烨屈辱的清醒了。
夏樱的眼神成了一滩死水。
“解药!”夏樱面无表情,依佛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她不是要我当解药么?她成功了!”
“”
夏樱望向百里凤烨的眸子,“我现在就是解药!”
百里凤烨紧咬着牙关,残存的理智让他的眸子里说不出的愤怒。“夏樱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百里凤烨厉声喝斥,“再者,你把凤烨当成什么了?百里凤烨有那么下作吗?”
夏樱沉默不语,若不是偶尔还会眨眨眼睛,几乎让人觉得她只是一具逼真的雕像。
透过喜被,夏樱的肌肤滚烫,那热浪扑天盖地汹涌而至,百里凤烨触雷般猛地缩回双手。
夏樱仍旧站着,任那喜被从肩头滑落。
外面已经下了雪,冬日里,石牢的温度也并不高,加之夏樱受过伤,吐了血,一时内力虚弱,身上又无避寒的衣服,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你别这样。”百里凤烨捏着拳头,嗓音痛苦,“阿樱,再坚持一下你师姐一定能找到我们的。”
夏樱望着百里凤烨,他脸上和身上的筋脉又鼓胀了起来,一些地方再次渗出极其细小的血珠来。
“不是我不能等!”夏樱平静地笑了起来,瞧向百里凤烨,她说,“我不想你死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以死亡来交换,都是不值当的。”
百里凤烨咯咯发笑,每一声音符都悲怆、心酸,使人不忍多闻。
“阿樱,喜,喜服你不愿穿,凤烨便烧了它。”百里凤烨的理智越来越模糊,语速便越发慢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很是艰难,“如今凤烨不愿你当一颗解药,烦请你也多少尊重凤烨一些。”
“对不起。”夏樱极速打断,“总比死了好!”
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夏樱再次朝百里凤烨迈步而去。
“别过来别过来!”百里凤烨的挣扎,显得可笑而滑稽。
夏樱披散着一头乌发,赤着脚,踏着大红的喜被,一步步走去。
石牢那么小,百里凤烨根本逃不开,夏樱越来越接近中了毒合墓之毒后,百里凤烨的一切触感,都比往常更加敏锐,隔着好远,他便已经感觉到了夏樱身上的热气,也闻到了独属于夏樱的气息。
那种气味,平日里是不存在的,只有此刻百里凤烨方才嗅到了属于夏樱的独特味道。
这些独属于夏樱的一切,快把他逼疯了他快把持不住了。
“别过来!”百里凤烨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石壁上,可这样做,并没有让他觉得降温,从心绪到身体,百里凤烨的燥热感越来越盛,“沐煜你不记得他了么?沐煜!沐煜!”
百里凤烨从不叫沐煜的名字,此刻,实在被逼的无法了,这才一连说了好几遍。
果不其然,哀默如槁木死灰的夏樱,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果然停下了脚步,继而急火攻心,血气翻腾,唇边落下了血来
这是地狱!
属于他们二人的地狱。
夏樱这样的反应,狠狠地刺痛了百里凤烨的心。百里凤烨握着寒雪软剑,一次次地朝着石牢挥去
“你不能再用内力了!”夏樱沙哑着嗓音,“打不开的,这些断龙石,砸不破。”
百里凤烨也不听,用了十足的内力朝石牢砸去。
随着他越发暴怒,隐在那双凤眸深处的淡粉色便渐渐加深
冶魔血脉和那双血瞳,由衷地让夏樱恐惧!
“停下来!”夏樱跑过去,从百里凤烨手上抢走了寒雪软剑。
温热柔软的身子刚一贴上百里凤烨,他便突然回头,将夏樱抱了个满怀,贪婪地嗅着她气息。
这一举动,着实把夏樱吓着了,可很快,她便平静了下去,“总比死了好!”夏樱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解药而已!”紧紧捏住了拳头,她的掌心里还有不久前百里凤烨给她包扎伤口用的红绸。
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百里凤烨狞笑着,红着眼睛将夏樱抱到了喜床上
红色的帐幔缓缓落下,掌心里的红绸如同一条扭曲而丑陋的红线。
往事交织,赤体相对。
阴阳和合,抵死缠、绵。
身上的重量让夏樱难以喘息,喜床上还散落着莲子花生,松子瓜仁。
不知冲撞了多久,百里凤烨忽然停了下来,眸子里惊恐焦急,痛苦自悔。
他们还是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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