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催吐剂成日的含在嘴里,好像她留住身体,便留住了希望。
那天,董青禾慌张跑来,说她发|育了。
胸|型初显,月经光顾。
基地内的女孩子,早被用药,哪里有经期之说。
两人在悬崖边上,吹着海风,她告诉董青禾,她可以让她胸部永远不发|育。
更狠的药剂早研究出来,没有试验过,她也在犹豫要不要服下。
董青禾没犹豫说她想试试。
当晚,她便将双倍药剂量服下。
她用自己当做实验体。
醒来是五天后。
他在。
他问她为什么选择不再成长。
她吃力的拽了拽衣袖,露出双臂,那时,她全身只有衣服外的肌肤是完好的。
她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她的真实心意。
从那以后,他对她好,真的很好,令她沉溺其中。
可能因为她永远长不大,他对待她如同对待女儿。
她还记得他叫她的语调,他说那四个字的时候非常好听。
若不是董青禾发现那件事情,告诉她。
若不是她大哥的出现,她记起她是苏家的女儿。
她可能这辈子不会离开组织,背叛他的。
一个加十个实验室爆炸的声响,除了这里埋着的三个人,还有她对他的感情。
所以不恨吗?
恨的。
十年的感情,原来其中夹杂着欺骗。
所以恨吗?
不恨的。
他们彼此从未许诺,他对她好,她对他好,仅此而已。
如今,她还活着,哪怕以另外一个身份,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的重生,是组织十几年研究的结果。
濒死前一刻,她们喝下药水的时候,谁想到会成功。
恨又不恨,大约今天她真正放下了吧。
深吸一口气,墨以浓缓缓说着。
“我也不知道。”
顾之夕缩了缩肩膀,陷入回忆,良久才淡淡漫漫的说着。
“其实那天,看着他在大屏幕里,对手机和身边人喊,他只要你活着的时候,我作为旁观者还是很感动的;前几天我还在想,你要是放不下,去找他,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不会怪你。”
墨以浓嘴角咧了咧,说是笑容吧无比凄苦,她将头低下,不让顾之夕看到她的双眼。
“苏长乐可能会去找他,墨以浓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还要赎罪呢。”
顾之夕蹲到苏长乐的墓碑前,手在苏长乐的照片上比划着扇巴掌的姿势,话语和她的动作截然相反。
“我不恨她,除了为救她大哥,她稀里糊涂的那啥,我从没怪过她;不过她下次叫我做什么自杀式的爆炸,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顾之夕又指着小妖的墓碑,语气异常坚定,好像在代替小妖说话一般。
“她一定不恨你,死亡对她来说是她想要的,重生对她来说是她赚到的,里外里她都得到了解脱。”
收回手,顾之夕拍了拍墨以浓的肩膀,话语间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和安慰。
“你也别想太多,你已经赎罪了。”
“可那批疫苗”。
墨以浓说不下去了。
顾之夕抱住瘦弱的肩膀,每当说到这个话题,外刚内柔的墨以浓,便会将她脆弱的那面展示出来。
“你也说可能还存在精神转移制剂的研究材料,一半的概率,我们赌不存在,你别将那么重的锅背自己身上。”
墨以浓心里好不苦涩,她如今能做的只有赌了吗?
不,疫苗的事情,她还要追查下去的,她要赎罪。
最讨厌墨以浓沉默,偏偏还是她将人给整忧郁的,顾之夕一来气,手先习惯性的拖了拖胸,然后扛起了某沉默女。
拍了拍翘翘的臀,恨恨道,“我设置的监控禁制快被发现了,得快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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