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涛在绵阳工作,有时一个月,有时两个礼拜回家一趟,这个家平时就她们娘儿俩相依为命。

她起床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然后靠在床头发呆,瞅着窗外的天光从鱼白色变成蓝紫色,又变成明朗透蓝的颜色。

又是个大晴天,这几天天气热得有些反常,王雨寻思着,又想到夜里的噩梦。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灾难,不知是疫情还是什么,马路上堆满了尸体,一摞一摞的看不到头。好像是白天,可是却几乎看不到亮光,阴沉沉黑压压的。真真不知去哪儿了,她站在马路中央,着急地大喊。一会儿,真真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穿了一条粉红色带花边的小裙子,直直地向她走来,朝她挥了挥手,“妈妈,我要走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了。”

说完,女儿飘忽地笑了笑,就不见了。

“宝贝,你要去哪儿啊?”王雨急忙伸手去拉她,却扑了个空。

“乖乖,吓死妈妈了,幸好是个梦。”

王雨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弯弯的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惊魂甫定。

时至今日,王雨仍然记得那天早晨真真穿的衣服,就是她梦中那件粉红色带花边的小裙子。呢。

所以等着那天吃完早饭,王雨给女儿扎好两个麻花辫,又用粉红色的蝴蝶结小发卡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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