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瑜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手里的这面镜子,初看是镜子,细看还是镜子,好吧,也只是一面镜子。

霍九就不是了,初看是霍九,细看他还是霍九,可是他并不是霍九。

不对,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应该是初看是男的,细看他还是男的,可是他并不是男的。

芦瑜郁闷死了,他很想把心里的这些情绪找人倾诉,可是找谁呢?金泰祥那些老家伙,那肯定不行吴家勋?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嘲笑他呢,芦瑜都打算这辈子也不理他了。

如果黄大头也在西安就好了。

黄大头和他一样,他们都认识霍九,都和霍九称兄道弟,可是他们都不知道霍九是女的。

要眼瞎大家一起眼瞎,谁也不要笑话谁。

一想到黄大头捶胸顿地,用小手绢擦眼睛的样子,芦瑜的心情就好多了。

不过霍九没有死啊,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他爱当男的就当男的,他爱当女的就当女的,只要活着就好,黄大头高兴了说不定会摆上几桌,庆祝霍九死而复生,至于自己眼瞎那件事,瞎就瞎吧,霍九还活着呢!

可惜这几年里黄大头要么在四川,要么在京城,黄家在西北没有生意。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黄大头,也只能写信了。

写信?

天呐,霍九有信留给他!

信呢?

芦瑜晕晕糊糊走出长安街,又晕晕糊糊回到家里,早就忘了把信放在哪里了。

他翻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居然是在自己屁防股底下找到的那封信。

信已经皱了,好在没有破。

芦瑜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糊涂,差点把霍九的信给弄丢了。

可是芦瑜拆信的时候还是手抖了,信纸被他不小心撕破了一大块。

芦瑜又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待会儿要用浆糊把信粘好,这是霍九的信啊,都不用鬼上身,直接就能读的信。

“芦大,你是不是手抖了,脑抽了,把我的信给撕坏了?”

“芦大,你是不是想给黄大头写信,先不要写,等到以后时机成熟再告诉他。”

“你不要觉得自己眼瞎,九爷英俊不凡,岂是你能一眼看出来的?”

“你在西安好好做生意,遇到为难的事,就去找刘嬷嬷,她会带你去见二爷。”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不要再嫌弃自己眼瞎,赶紧把金泰祥在西北做起来别害怕,暂时不会找你借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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