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会王伦的想法,他们只是肆意地吹嘘着自己,却是没有想过,罗江,它对南市的意义?母亲河啊,什么时候,它就只是南镇依附着的一个笑话了?只是因为交通又或者经济不再依附它了么?
一些甚至压根就没有见过罗江奔流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着些不负责任的话,吹嘘着什么罗江经济带衰落的必然。似乎嘲弄一个伟大的落寞,无论它曾经是多么地爱他们,就会显得他们本身伟大一般。
座椅上,王伦没有感到尴尬,只是有着一种愤怒,一种对于那些蔑视话语的愤怒,他们嘲弄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错误,是王伦对于罗江的热爱,对于王伦那炙热梦想的嘲弄,还有罗江本身的伟大。
这只是开始,在今后,他们还会嘲弄更多,即使他们一无所知,贸贸然地在不熟悉得领域发言,还真是可笑。轻易得到的发言权力,自然就是不懂得珍惜,也没有付出肆意的代价。
他们,压根就不是读书人,先祖的英雄,山河的伟岸,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是落后愚昧的。呵,逐日,他是傻子吗,怎么可能追逐得到?呵,黄河,一听就是环境恶化的糟糕事物。什么,马.克.思.主义,傻子才信呢。
是啊,全世界都是傻子,就你们一批的聪明人。或许,这一批的人物,从来就没有在安静的夜里独行,又或者是倚着窗台看一场烟雨,甚至从没有审视过生命中的点滴过去。多年的生活经历,除了那些琐事,又还记得什么。
他们,从未有过刻骨铭心的感动,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们牢记的。只是怨念着,嘲弄着,睡着,又是一天,又是一年,又是一辈子。
老师没有理会,只是说着两个地名的区别,也没有觉得那些同学说话有什么过分。呵,只知道屈原投江的汨罗江,至于罗江,那是什么?母亲河?早不是了。
很深刻的一堂课,至少,王伦是知道小学老师和中学老师的根本性区别,又或者,说是乡镇老师和城市老师的区别。工作与工作之间,彼此的着重点是不同的。小学,王伦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伟大,即便是最简单的那种解释。而中学,王伦只是在默默地记忆着,思考着那永无止境的知识。
除了那些考试要用的,就没有别的值得思考的了。王伦也不会思考那些有的没的,那不是自己应该思考的,在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小的时候不思考人生,还要道什么时候思考?长大了,也就更不会思考了。
汨罗江,这是外地的一个地方,却不是罗江。屈原,离南市,太远太远。王伦有着失落,也有着不服,汨罗江么,那样的江水,是否有着罗江的雄奇,它又凭什么被世人所知,沧浪的歌声,是否又是曾经在罗江上回荡。
自行车的车轮声还在随着行进,尤其是在一片安静地环境里,越发地清晰,但又不会使人觉得心烦。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可以容纳足够的烦扰。高声地聊天,肆意地聊天,完全不用担心打扰了谁。
被狂风吹歪了的竹子没有人打理,也就有着各样的姿态,来往的小道,竹叶早已是有着腐烂,但又没有完全,有些水汽吸附着,也是对道路的一种保养了。
某一个位置,叶雄豪只说是稀奇,就是停下了自行车,直指着半空的某一处,说着些话,但因为太急促了,旁人没有能够听清。队伍自然都是看向指着的位置,好奇心还是不错的。
王伦正沉浸在某一些思虑中,即便是骑车也没能阻碍一心二用的本事,仍旧是抬头看得稍慢了些,已经是听到了那几个女生故意做出的害怕尖叫声。当王伦看向她们几个时,又是嬉笑着向王伦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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