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聚焦,小王伦没有靠上去,找了个机会,再是独自上到了天台门前。那里,有的,只是小王伦的那一株植物了,也没有什么人留下。

至于安全问题,现在,小王伦,也不在乎了。

就是看着那株植物,小王伦想着它倾述,大抵是被超越了,又有着如果没出事的话,现在会是怎样。不过,这一次,小王伦确实是接受了,这植株,大抵是没救了,尽管叶子只是有着尖端的焦黄,别的地方,还看不出大问题。

但小王伦不在乎了,小王伦知道,这一株植物,已经是死了,曾经和着自己相伴,还以为会是继续成长下去,然后记述着日记的植物,死了。

这一次,小王伦在没有平日的那种小心谨慎,就是直接伸手,就是将那植物拔起,没有接触叶子,只是握着粗茎。

连根拔起,明明表面上看只是有着焦黄尖端的植物,那根部,已经是彻底烂掉了,拔出来,不用靠近,就是可以闻到那一种腐朽的味道。

小王伦知道,它,是一直坚持着的,它早就是死了,但就是为了小王伦,坚持着。

将这作物带回了家,小王伦将它埋在了粮所附近的菜园,那里才是它应该待的地方,离着王伦家,也是很近。

那一夜,小王伦未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我也不曾喜欢过她,所伤怀的,只是那一种被抛弃的不甘。

同样是那一夜,风起。学校里,所有摆放在走廊里的盆栽,不过是老师的芦荟,又或者是学生的向日葵,都是受了雨打风吹。芦荟被吹落,再是收拾好也就没事了,但有着花盘的葵花也好,初初长出的新芽也罢,都是受了重创,没有幸存的。

第二天上学,当小王伦见着满地狼藉,还有着同学的哀嚎时,内心是畅快的,甚至还分神观察同学的表情,或许,还可以看出是谁算计了自己。没有结果,那一届的植物生长日记,不了了之。但那掐伤的指甲痕,王伦从未忘记。

楼顶门外,没有淡雾,可以看清,王伦用手握着铁门,摇晃了下,不曾动摇。不知什么时候,就是在门的边沿,王伦见着被藏起的物件。有些意外,王伦就是伸手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嘿!一个小小的望远镜,还是王伦当年藏着的呢。没想到,还有着在这里。可能吗?也许吧。

也不在意,王伦就是举着那望远镜,这一回,隔着铁门,可以见着,远方的天空,有着旧时模样。

双星伴月么,还真是稀奇呢。浮云的后面,白亮的双星和月,自分明。再次将望远镜留下,这一次,没有分毫掩饰。

一楼,随着王伦的离开,敞开着的楼梯铁门自动关上,王伦没有回头,同样的,那坚持着的老教学楼,消逝在迷雾中,不复见。

尽管看不清远方影像,但就是走在通向中央花坛的路上。止步时,高大的白石雷锋半身像就是高立在花坛中央,所有人都可以看见。

那帽中央的五角星,可是醒目。不知为什么,王伦总是觉得那一尊雕像,就是在盯着自己,在质询,在呵斥。

王伦,无言以对,只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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