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莲紧捏着手中一只舀水的瓢,急的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姑娘呢?

“白莲,你说过,我的话你都会听。”夏溶月将她手中的瓢拿下来,俨然是催促她离开了。

白莲咬咬牙,低声道:“姑娘,我们迟早是会出去的,您不能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说完,低着头,退后两步,才转身离开。

夏溶月看着白莲的背影,将水瓢捏在手里。

真是奇怪,按理来说,白莲不过是个丫鬟,为何她这样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自己能出去呢?

就连自己这个当主子的,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出六皇子殿,她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底气?

夏溶月盯着水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咳咳。”某些人却有些坐不住了,尽管夏溶月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拿着水瓢看着水面发着呆,可他总觉得坐立难安。

他想起有一次在夏府看见过的风光......

“我出去走走。”李落起身,没有看夏溶月一眼,拔腿就自己去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夏溶月只看见了他微红的耳尖和略显凌乱的步伐。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就知道这家伙受不了,要他待在这里,怕是比要自己绣花还困难。

锁好门,夏溶月解开衣服,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又有些走神。

这块玉佩的成色很好,就算是夏溶月不懂玉,也知道它的珍贵。

从自己到这个世界来开始,这块玉佩就一直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从没有离过身。

夏溶月不喜欢这些装饰品,一度想要将这块玉佩收起来,却每每被白莲拦住。理由永远只有一个,这是她亲生母亲的遗物,绝对不能摘下来。

这块玉佩整体呈现一种通透的碧,上面只绘着一个‘歌’字,没有其他的花纹,说不上质朴,但是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感觉。

‘歌’字雕得很粗糙,却并不粗制滥造,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雕琢的手法不圆润,不像是出自琢玉者,倒像是一个门外汉雕刻的。

夏溶月掂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玉佩的沁凉凉进了骨头里。

上好的玉佩,却是让一个门外汉来雕刻,或多或少都有些浪费。但换一种角度来说,雕刻这块玉佩的人,应当就是这块玉佩原本的主人。

贴身带着的玉佩。夏溶月想到这一点,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这个送玉佩的人,和原本夏溶月母亲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雕刻一块玉佩送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做的事情,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男人送的。换句话说,有一个男人和母亲关系不明。

而能有这样精巧心思的人,夏溶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那个夏相做出来的事情。

她的眸子更亮了,好像之前自己说自己不是夏相女儿的时候,夏相莫名的激动。这样看来,一切就都成立了。

夏溶月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大堆夏相强抢民女的情节。

等等,还有不对的地方。

戚歌可不是什么民女,她是戚家的女儿,绝不是夏相想动就能动的。况且单从这一块玉佩来看,送玉佩人的身份也不会低。

夏溶月觉得原本清晰的思路又乱了,现在只能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夏相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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