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李落是担心自己突然消失,没有人给他治病了?
病人一般都有这样的心理,况且李落是从小病到大,害怕唯一的希望没了,这样的激动,确实有道理。
于是夏溶月安慰道:“在你的病好以前,我不会走。”
李落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放下夏溶月的手,垂眸起身,径直往外走。
他,怎么了?夏溶月不明白了,自己不是说了治好病再走?他怎么还是不高兴?
“将夏姑娘的东西都搬到本宫那里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出去。”说完这句话,李落潇洒的留下一个背影,不知去了哪里。
这是软禁么?他不信自己么?夏溶月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要是自己不能出去,引源楼要怎么办?
要知道,自己可是隔三差五的会与那边通消息的,要是自己真住进了李落那里,想出来可就一点都不方便了。
不行,自己一定得想个办法,至少,自己与引源楼的消息不能断。
然而李落留在夏溶月身边的人的速度却极快,她们收拾好的时候,桌子上的桂花年糕还有些烫。
“姑娘,请。”聊云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夏溶月是时候挪地方了。
夏溶月:“......”其实不需要那么快的,你们主子也许只是说着玩的,不是认真的啊!
所有东西都安排好,夏溶月坐在李落的寝房内,撑着脑袋发呆。
自己怎么就从堂堂夏家大姑娘,变成了六皇子金屋藏的娇呢?最关键的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当正妃的啊。
“呸!”夏溶月拍着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能不能不要看见别人好看就惦记着别人好么?
夏溶月,你可不可以有点出息?还正妃呢?说好的不婚呢?说好的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呢?说好的要当女强人呢?都忘了么!
“再拍,你也不会聪明一点点。”李落不知何时悄悄走了进来,或许说,他一直就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夏溶月心虚,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低声道:“是,因为我已经绝顶聪明了。”
反正夸自己只需要动动嘴而已,又不会损失什么。
李落坐在她身旁,理着自己的衣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我怎么会知道。”夏溶月白了他一眼。
她怎么知道这个尊贵的六皇子发什么神经。
“因为你就没有过一句实话。”李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夏溶月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脑子里突然冒出温柔似水四个字,叫夏溶月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哀怨’的情绪。
哦,不,这一定是一种错觉。
“所以,在我说我病好之前,离开,想都不要想。”李落抬头,看着夏溶月,做下了某种决定。
“你病有没有好,决定的人是我。”夏溶月听出这话中别有意味。
要是李落一直说他自己不好,岂不是要将自己困在这六皇子殿一辈子?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样自己和囚犯又有什么区别?他李落就算是个皇子,又有什么资格囚禁自己?
夏溶月越想越气,她腾地站起身,往前大跨几步,一头歪在了榻上,抱着枕头,面朝墙里,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落见她如此反抗,眨眨眼,将自己的难过尽数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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