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病人,一个刚刚好的病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溶月忍无可忍的冲李落提出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答复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

当天饭后。

“夏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趟。”丫鬟请她往李落的寝房走一趟,眼中不乏羡慕。

她眼里的光芒,就像被叫去的是她一样。

可是夏溶月觉得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自己还能回来么?夏溶月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垮下去了。怕是回不来了吧。

一拖再拖,夏溶月最后还是奔赴‘刑场’。

丫鬟推门的时候,夏溶月叹了一口气;丫鬟关门的时候,夏溶月又叹了一口气;看见那个像画一样好看,却叫她心惊胆战的男子,夏溶月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过来。”‘心惊胆战’听见她进来,拿着一只画笔,头也不抬。

夏溶月挪着步子,一点点朝李落挪去。唉,他不会想不开将一支笔的墨水甩在自己脸上吧。

“有件事,我想你是时候知道了。”李落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下去看着自己的画。

大佬,我什么时候知道什么事,不是一直都是您说了算么?

夏溶月凑近,看见李落的画纸上只是遍布许多不规则的小墨点。莫非,他是在画抽象画?

虽然没有抽象画这一说,但是他画的东西......夏溶月还真的看不懂。

李落见夏溶月在走神,原本就觉得不好说的话更不好说出口了,于是他试探道:“夏溶楠要嫁人了。”

夏溶楠,就是夏溶月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已经成了夏家的大姑娘。

李落怕她伤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她,只好拐了个弯。

虽然已经够直白了。

夏溶月看着李落一点点的连线,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将点与点慢慢连起来,随口道:“哦,嫁给李淳是吧。”

“嗯。”李落拿着画笔的手动作慢了几分,他并没有听出夏溶月的语气中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这个女人,果然掩饰的够深。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愣是什么都不说。

“那挺好的呀。”夏溶月盯着李落的画,看着那画渐渐的成型。

是一树梨花。

好吧,自己将之前的话收回来,这个家伙何止是会画画,简直是玩出花样了。

听着夏溶月不走心的回答,李落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上次看见这个女人在哭,他真的会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

“依照三皇子的性子,他一定会特别叫上你。”

记得之前在赏花会上,夏溶月让三皇子很没有面子,他定是会将这件事给讨回来。

“那就去呗。”夏溶月无所谓道,“难不成在喜宴上他还敢拿我怎么样?”

李落搁下手中的画笔,认真道:“你可以不去。”

虽然不去会给自己造成一点麻烦,但是比起她难过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关系,去了你就会知道,到底是谁给谁添堵。”夏溶月笑着坐在李落身边,“我帮你扎针,不然天色太暗我不好回去。”

回去?

“我想,是你说的,我房里的榻比起你房里的要大,且更舒服。”李落转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夏溶月:“......”我真的有这样说过?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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