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茂盛的灵果树林,云流来到一座洞府前,青色石门紧闭,洞府旁有一棵老树,叶子早已掉光,树皮干枯,宛如一棵死木。树下一个白玉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上有一个古棋盘,盘中黑白子持平,相搏相杀,难分胜负。
云流一时好奇,坐在白玉凳上,观摩棋局,竟不知不觉被棋局吸引而进入冥想状态。
唰!棋盘中黑白之光流转,云流被拉进上古战场中,数以万计的士卒对峙,一方黑甲,一方银甲,战鼓隆隆,杀声四起,云流一晃成为其中一名银甲武士,手中一柄银剑,竟是与母亲留给自己的断剑一模一样,她心中感觉不妙,通幽双瞳用不了、与太虚镜、云天的联系也被切断了,灵力和魂力都无法使用,看来这幻境就是要她凭着这副小身板苦战了。
好在她心态好,也没有被这战场的惨烈吓倒,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眼前,一个黑甲武士手持大刀斩向云流,云流见其强势,也不与之硬碰,堪堪躲过,反手一剑刺入对方手臂,瞬间又抽出宝剑,那黑甲武士吃痛,向后退了几步,云流则趁势强攻,连刺数剑,对方不敌,被云流压着打,这时,背后又一个黑甲武士加入战斗。
云流以一敌二,越战越勇,最终斩杀这两个黑甲武士,黑甲武士肉体消失了,留下两个黑色的棋子,云流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便撕烂衣角,做了一个简易的小布袋,把棋子收了。
从刚才的对战中,云流似乎领悟到一些搏杀技巧,她很受用。
于是,她专挑持着不同武器的黑武士战斗。也有她打不过的,打不过她就跑。
放眼望去,一个娇小的银白影子穿梭在整个战场中,她时而竭力对战,时而偷袭,时而逃窜。只见她的搏杀术越来越灵活,一招一式,看似散乱,却都不是随随便便的招式,每一剑都必让对手付出一定的代价。
小布口袋变得沉甸甸的,她粗略估计,大概有数百枚黑子了。
就在她稍作休息,又冲入战场的时候,凭空一道雷鸣,一个沧桑的声音,“棋手得九百三十七枚黑子,胜,出局。”
砰的一声,云流被丢出战场。
阿嚏!
云流打了一个大喷嚏,精神一振,醒来。
发现自己仍坐在石凳上,原来是梦入幻境。
她连忙联系太虚镜,小镜子哈切连天,一副慵懒的模样,云流也懒得问她了。
嗡的一声,石门开启,还没等云流冲进去,一个紫色的东西迎面飞来。
云流急忙身形侧闪,双手一把抓住飞来之物,一看,是一个紫色的小葫芦,一道紫光飞入云流的眉心,识海中出现这葫芦的名字,“酒仙葫”。
太虚镜扫了一眼,“还行,能凑合着用。”
云流把魂识渗入酒仙葫中,透过一层氤氲,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荒凉的山谷,谷中的平地上有十八个一人多高的酒坛子,酒坛口有一张金色的封字灵符,在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不过也已经干涸了。
云流有点失望,这算什么!
太虚镜终于说话了,“把你的魂力注入封字符里。”
云流依言把魂力注入到这些灵符中,灵符自燃化作灰烬。
十八个小人从酒坛子中爬出来,它们很高兴的抱作一团,又齐刷刷的冲着云流魂识的方向叩拜,口中说着奇异的语言。
云流却听懂了,它们在感谢云流破除封印,并愿意认云流为主。
它们还说,它们都是酒灵,会酿制各种各样的灵酒。
云流看看干涸的小溪,酿酒总要有水吧,“我要怎样才能帮你们恢复这里?”
酒灵说,只需要云流能解除它们身上的禁制,它们就能恢复酒仙谷。
云流识海中出现了一十八条咒言。
云流每默念一条咒言都会耗费三成的魂力,九天后,十八个禁制都打开了。
十八个酒灵开心的又唱又跳,它们唱诵一首古老的箴言,整个山谷便开始恢复生机,小溪里流水淙淙,偶尔还有小鱼吐着泡泡。
山谷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太神奇了,云流感叹道。太虚镜哼了一声,“灵族的万物回春诀”。
云琉看了看那古老的棋盘,又看了看那个洞府,眼神中有无数个金元宝再飞,心中想着这棋盘很神奇,是不是自己还可以进入打架,然后那洞里再丢出个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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