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天想得入神,等意识回转过来的时候,风静海抱着他已经站在天街上了。
神都以皇宫为中心,纵横东西南北,各有一条延伸至内城的街道,称为天街。街面用青石板铺成,两边有砖石瓷器砌成的沟渠,尽植莲荷,近岸种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春夏之间,花满树枝,望之如绣,美不胜收。
天街中间的路不得纵马驰骋,只准皇亲贵戚、王公勋臣通行,平民百姓只能走河渠两边的道路。
清风拂面,芳香沁脑,风静海紧紧的抱着风遥天,行走缓慢,生怕摔着风遥天似的,指着面前摇曳生姿的花树,道:“小弟,这就是我刚才对你说的,你看,多漂亮啊,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以后,我天天带你来看,好不好?”
风静海手指对着街边,自己却不看花,眼睛一直盯着风遥天的脸,兴奋的几乎满眼放光。
眨了眨眼睛,一股暖流划过风遥天的心底。
前世,他孤苦无依,一无所有,但今生,他却得到了最想要的亲情,心已不再感到遗憾。
看花的同时,风遥天的目光扫了一下街边。
那里开着一家豪华的赌坊。
这半年来,只要路过,他都会注意一下赌坊门口的情况。
确切的说,他是在观察一个人,一个少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嚣张声音冷不防的钻进兄弟俩的耳朵,“咦?今天怎么不见那俩一个能热死人一个又冻死人的xiao妞呢?”
街道的另一边,七八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缓缓围拢过来。
为首之人,年龄差不多和风静海一样大,身材颀长削瘦,扫视风遥天的眼神满是讥诮,看不出半点友善。他以揶揄的眼光看着风静海和风遥天,摆头对着簇拥在身旁的少年,故意问道:“你们知道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吗?”
一个少年立刻抢着答道:“我知道,死人不会动,活人会动。”
领头的少年点了一下头,接着问:“那你们知道不会动,偏偏又活着的人,叫什么吗?”
周围的少年神情茫然,好像在思考,没有人回答。
“不就是活死人嘛,呶,咱们的眼前不就正好有这样的一位活死人。”领头的少年不等别人回答,指着风遥天,自顾自的笑着说道。
少年们马上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哄然大笑,“原来如此,真是贴切的比喻啊!”
“独孤玄成,看来我上次打得你还不够狠,让你的记性总是不见长。”
风静海把头微转,眼神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对着独孤玄成冷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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