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行川、车朗、周致、范进、魏好古、冯茂和邱浩岚七个人在吕家的书房坐定,那丁姓老仆早已沏好了香茗,七个人饶有兴致的品着香茗,便高谈阔论起来。
吕行川的老爹吕秋生因为参与管理了周致他们弄出来的那个“八君子义仓”,此时的精神健旺了很多,再也没有了什么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毛病。这些阵子他几乎每日一大早便去了义仓,乃至于周致来了,都未曾见上一面。不过他在临出门时早就有过叮嘱,要吕家好好准备一顿丰盛午餐,招待儿子吕行川的几位朋友。尤其是周致,吕秋生托丁姓老仆还给他问好。
当初的“八君子义仓”,除了现在的七个人,还有岳家的岳书震。岳书震一直在家中苦读总结,他倒是没有注意到文会今日会聚首。
此时的老范进精神焕发,双眼发亮,笑道,“我等兄弟几人多日不见,都是各自求学,想来这些时日都有了一个进步。我等先不谈论各自的所得,不若就让老夫先行出一个题目,我等作文。到了午时,想来文章也就写出来了,我等再互相拜读,品评,也便分出了高下。”
周致一直很纳闷,像老范进都五十多岁了,精力如何还这般旺盛?真是老当益壮啊。
周致微微眯起星目,并不说话。
在周致想来,这样也好,大家共同做一样的题目,那高下也就分出来了,各人这些天的进步也就呈现出来了。
当然了,这次作文并不是要比出个一二来,而是给大家提供一个互相切磋学习的机会。
车朗也十分赞同,不过车朗毕竟沉稳,也和周致一样,并不言语,只是面带微笑而已。
冯茂第一个响应,邱浩岚也跟着打趣道,“是呀,范兄这个提议好,就是应该写出文章来,大家互相切磋。”
“呵呵,周致贤弟在京城国子监,还做了太子伴读,跟着的先生也都是才高八斗之人,我等确实应该见识见识周致贤弟的文采了!”吕行川正色道。
吕行川的目光投注在周致身上,显然他是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说是大家互相品评切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周致才是他们学习的对象。毕竟他们这些人说是在各地的书院,但和京城的大儒名家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的。
周致微微一笑,道,“承蒙各位哥哥看得起,周致也并不谦虚,那就请范兄出题吧!”
周致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傲气,其实这也反映出周致的一种自信。在京城国子监,几乎把彝伦堂里面的书全部读完了,又是得到了不少大儒的指教,尤其是李东阳的教诲,让周致更是心思清朗,头脑也甚是豁达了不少。
在国子监,周致的文章没有对手了。就是那号称明年的状元莫属的柳开先也只能自叹不如。至于后来去的杨慎,杨慎虽说很有才学,但他现在和周致比起来,还相差很多。
一句话,周致此时这样说是有资本的。
听起来好像是狂妄之语,但实际上却是事实。
众人听周致这样说话,不禁面面相觑。是呀,周致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谦虚谨慎,从不张扬,可今日却如何这样说话了?难道周致的性格只是这半年的光景就发生了很大变化?
可大家转念一想,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致的性情是不会变化的。这正是周致的自信,看来周致在国子监是有了飞跃的进步啊!
这样一想,大家就不禁同时朝周致投过来敬畏的目光,周致却是神色如常,笑道,“众位哥哥不要看我,范兄,请快快出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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