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白衣“仆役”退后几步,谢绝了衣熠的好意:“小人乃是一介下人,当不得女公子如此招待。”

衣熠眨了眨眼,看着他全身都在拒绝的模样,也不再强求,转而问道他的来意:“听我的婢女说,你是吴管事派来的,吴管事可是有事交代?”

“女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白衣“仆役”恭恭敬敬的向衣熠施礼:“小人虽是相府的仆役,却与那些替人传话的普通杂役不同。”

“怎么不同?”衣熠对白衣“仆役”越发好奇起来。

“小人虽为仆役,却又是超脱出仆役二字的人。”

“超脱?”玉瑶在一旁嗤笑:“仆役就是仆役,何来超脱一说?莫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去?”

“玉瑶!”衣熠低声清喝,制止了玉瑶的无理,又看向白衣“仆役”:“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戍。”白衣仆役低垂着眉眼,对玉瑶的嗤笑,还是衣熠斥责玉瑶一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戍?”衣熠挑了挑眉,这带有明显排行的名字,恐怕是相府为区分他和其他这般特殊的“仆役”而起的名字。

“我问的是你自己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衣熠耐心的重新问了一遍。

直到这时,白衣仆役才真正抬眼去看衣熠,仔仔细细的从上看到下,半晌才说:“兀良。”

“兀良?你姓兀?”衣熠惊讶了下,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姓兀的。

“不,小人没有姓氏,只是教导我们的师傅,唤我兀良。”

提到他的师傅,仿佛便有春风吹进了他的心窝,把那些故作的老成和防备吹的无影无踪,就连他的眉眼,也现出一丝丝的温柔来。

“兀良,既然你并不是替吴管事传话而来的,你的来意又是什么?”衣熠看着兀良的眼睛,仔细问道。

“其实,让小人过来服侍女公子的,并非是吴管事,而是相爷。只是小人前来时,听闻女公子还在休息,为了不打扰女公子,便对您的婢女撒了个谎,还请女公子恕罪。”兀良半躬着身子,双手揖礼。

“这些小事,无需计较。”衣熠摆了摆手,又问道:“所以,相爷那边可是有什么吩咐?”

兀良听了衣熠的话,愣了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给衣熠解释道:“小人倒是忘了,女公子您并不熟悉这府里的情况,不若让小人为您解惑?”

“有事就说,这么婆妈做什么?”玉瑶忍不住,又去呛了兀良一句。

“你请说。”衣熠瞪了一眼玉瑶,有礼道。

“女公子您昨日是第一日进谋士馆,自然清楚,谋士馆是不允许仆役进入的。”兀良说着,偷偷瞥了玉瑶一眼,正巧看到玉瑶瞪圆了眼睛,还不等她发难,又急道:“可谋士馆里的谋士们,都是相爷最为看重之人,又岂能怠慢了他们?”

“所以,你就是能进入谋士馆,侍候我们的人?”衣熠问道。

“正是。”兀良点了点头:“小人便是在谋士馆侍候女公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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