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锐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只是情到浓时,便把一切生死祸福都忘了个精光,整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难以自持。可这话自然是不好这样说出口的,于是便想了个让人难以反驳的理由道,
“彩灵公主眼看就要及笄了,母妃打的什么算盘,你又岂会不知?!”本王是绝对不会娶那个成日里只会哭哭啼啼的泪人儿的!
“哼!照我说,献妃娘娘把嫡亲的侄女,堂堂覆罗国嫡出的长公主安排给你做平妻,你就应该应承下来,这样大家都便宜,又能得到覆罗国的支持,还不会太过急于强求师妹的身体恢复,你呢,还能享个齐人之福,你看看,多好!”林云轩摇着折扇,猛一回头,又道,“难道你这辈子还能只守着她一个,还真不娶别的女人了?!”
“这又有何不可?”只要若水身体好起来,母妃也就没理由再往他这儿塞人。
“嘿!这倒是奇了啊!我今儿可真算是开了眼界!你看看你,你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战神么?哪里还有一点英雄的影子?!”简直太丢人了!在个女人面前那个狗腿样儿!哎!简直看的我眼睛疼。。。
“都像你似的,娶二十房就英雄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自古做皇上的就没有一个是情种!你也别急着臊我,哼!我就这么眼瞅着瞧,看将来你那三宫六院里到底住的都是美人儿,还是木头!”林云轩啪的一声,收了折扇,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了,干脆不与他再理论什么,扭头便走了。
诸葛锐看他远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的温暖,这样的师兄,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战场上心照神交,公事上沥血披肝,私底下也能诚心正意,处处为自己着想。只是。。。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理解那种极致的爱恋,会将人的贪欲通通燃烧殆尽。剩下的,只有一颗纯粹的心,纯粹的,容不下一丝杂质。
“启禀瑞王殿下,是水新叶刚刚在偷窥,已经被拿住了,锁在了盐场的小偏房。”暗卫声音极低,却足以把诸葛锐的思绪带回。
“去跟水老先生说一声吧,就说有点麻烦事需要留他的孙子在此,在此地再住半个月的时间,正好让他们多团聚团聚。平日里好吃好喝供应着,别怠慢了。”诸葛锐急着回去看若水,说的心不在焉的。却不曾想,那暗卫又道,
“启禀瑞王殿下,这小子虽没什么武艺,却藏了一身的毒。。。他,他,有人看见他,曾,曾冒犯了景姑娘,想来,是,是对,对,对景姑娘动了心思。。。就怕。。。“暗卫最忌讳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可这事儿吧,他就根本没办法说的顺口!只见这暗卫嘴上说着话,那腿肚子却一直在抖。
诸葛锐一听这话,一股怒火从脚底立即升腾到头顶,气势汹汹地就往若水那方向飞去。
若水正巧涂好了一整面的玻璃,十分有成就感的挺直了腰杆,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抓的紧紧的。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诸葛锐你神经病啊!”若水的肩头被抓的生疼,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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