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看瑞王待你如此上心,替你欢喜呢!”这么个傻大个,着实傻的可爱呢!凶胸越想越开心,不一会儿便笑作一团,一不留神,露出一根儿细细长长,毛绒绒的红色尾巴。

若水看见那尾巴,还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却用手指着她,也哈哈大笑起来。

不远处的穆白哭的实在太累了,至始至终也没个人上前搭理,心里蔫蔫的,渐渐止了抽泣,耷拉个脑袋,正颓丧的不得了时,听得清心菀这边爽朗的笑声,不由得被吸引了过来。

趴在窗口东看看,西看看,窗户纸太厚,什么也看不清啊!

“哪里来的蟊贼?!”凶胸一声怒喝,便将他擒住,甩手扔在地上。

穆白原本被踢的半边屁股都要碎了,这会儿又被一摔,另半边的屁股,连同胳膊肘,都磨破了皮,火辣辣的,几乎疼出泪来。

“啊!师兄,师父,我要被打死了,还有没有人管我啊!”干脆躺在地上打着滚撒起泼来。

“凶胸!”若水听了这番打闹,赶紧收拾仪容,急急忙忙往外赶,看到地上的男孩哭的凄惨,生出几分怜爱,对着凶胸娇斥道,“还不赶紧帮忙扶起来!”

“爷不要你扶!哼!什么泼皮贱坯子也敢碰爷的身!”

“哎呀,这瑞王府啊,蛇虫鼠蚁可特别多,而且呀,专往躺在地上那人的鼻子里头,耳朵里头钻。”若水看他露出慌张神色,赶紧又道:“听说前几日,那个谁在草坪上睡午觉,就被虫子叮了一口,这会儿那脸还肿的跟猪头似的。”

果然,听了这话,小家伙赶紧起了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撅着嘴,嘟囔着:“今日爷大人大量饶过你们了,以后再敢冒犯爷,必定要师父拿这么粗的板子狠狠的打你们!”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不是,以后再不敢了。”若水耐心陪着笑,请他到屋里。推了推桌子上的果盘,温柔道:“你叫穆白?”

“嗯!”穆白跟着师父云游行医,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精致的糕点水果,眼睛死死地盯着,却不轻易下手。

若水看他略有局促的模样,突然想起若山,可能略比他大那么一两岁的样子,初见时也是这样局促不安,还多了一份慌张无措。心下微微一疼,便直起身来,亲自打了些水,换了干净的手巾,给他细心地擦洗起来。

穆白原本十分傲娇,那小模样耍的,真像是个小大爷似的,却在此时,一下子变成一副受宠若惊的小白兔模样。他十分强烈的感觉,在若水身上有一种比师父的呵护更加暖心的,一种类似母爱的东西。

小脸儿和小手都擦干净了,若水亲自递给他一块儿糕点,递到嘴边,示意他接过去,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滴下豆大的一颗泪珠,呼的一声,飞身出去了。

若水手还僵在半空,面前的小人儿却突然不见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惊奇和失落。她回头看着凶胸,苦涩一笑。

“传太后懿旨,着景氏若水,即刻进宫!”一声尖利的声音,从花厅那个方向传来,若水大惊,直觉这次被传唤进宫凶多吉少,心下竟第一个念头是去找诸葛锐。

凶胸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化作一团火红,立马一道闪电似得划了出去。

来人容不得若水收拾换装,很像是押解犯人似得,十分不客气,一左一右抓了她的手臂就往外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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