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个女子哭哭啼啼,太有失体统了,既不愿做皇家人,赶紧打发了是要紧,云儿都看了碍眼!”上官云儿绞着手绢,低声跟皇后讨旨意。
“多大的人了,言行如此没分寸!”皇后一心想着给云儿和锐儿牵线,复又笑道:“锐儿,你初回京,不知道京中待字闺中的各大世家里,就属你云妹妹最懂事,最贤淑。”说着把云儿往他跟前推了推。又对着若水道:“你且家去吧!案子查清自会还你家安宁。”
“民女叩谢皇后娘娘!”若水正要起身,膝下一软,差点又摔在地上,就那么一瞬间,便落入一个结实的臂窝里。
“母后,儿臣也先行告退了!”诸葛锐也不顾皇后铁青的脸色,不管那上官云儿嘴巴,鼻子,连同眼睛都气歪了的脸,揽着若水便往外走。
皇后眼看着诸葛锐怀抱着若水出了内厅才歪歪斜斜得施了个礼退下,沉声斥道:“果然是个狐媚的,勾得铁铮铮的爷们儿,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上官云儿气极,半跪在皇后榻前,怒道:“这个贱人早被卖去娼妓之所,失了清白,哪里还顾得什么礼义廉耻!”
“你说什么?!”
“姑母,您有所不知,这女子身世坎坷不假,可既被卖在那最下贱的地方,就不该再出来膈应人,为祸四方。”说着轻轻地给皇后捶着腿,压低着嗓子说“听说都伺候了好多下三烂的贱民,说不定早已染了那脏病,万一过给锐哥哥,那可是了不得的。”
“行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以后这种污言秽语可不准再出口了!”皇后看那云儿面色羞红,这些话势必是她那个不着调的父亲教的,幸亏锐儿不在近前,这要是被有心的听了去,岂不是凭白失了自己的清誉。真是没有分寸!
复又道:“你父亲往日的精明都哪里去了!这起子人不想着躲远了,反而还上赶着查,查得竟比我还仔细!你的闺誉何等重要,以后莫要沾惹了!”
“姑母,我还不是为了锐哥哥,这个女人惯会使那狐媚子功夫,不过两日功夫,您看看我锐哥哥都被完全勾得神魂颠倒。”上官云儿眼看皇后要生气,便急急转移话题道:“如今太子根基不稳,只有海丞相扶持,那两位皇兄可是把户部,礼部,刑部,工部都抢占的差不多了。姐姐前几日才嫁给了海丞相的儿子海文博,我要是再嫁给瑞王哥哥做王妃,那一文一武,一内一外,那太子哥哥何愁根基不稳!等太子哥哥荣登大宝,他可就是首屈一指的护国大将军了,那咱们上官家也就又能重新振作了!姑母,您说对吧?“
皇后听着听着,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道:”你能想着为家族争得荣耀是好事,只是,眼下这锐儿已然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他手里有兵权,有不用虎符亦可调动北疆三万人马的,实实在在的兵权。他能归附于太子固然好,要是转到那两位门下,那太子的位置,恐怕一日也坐不住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