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仁义,明知回来是死还跑回来送死,你儿媳太不孝了,不如我帮你送她上西天?”

竹伯赶忙握住郑乾的手,苦苦哀求道:“使不得,使不得,与萧儿无关,是老朽死活要回来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郑乾很是好奇,明知道自己会死,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竹伯苦笑道:“我竹家世世代代长在卯郡,落叶归根,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卯郡。”

“原来如此,我不杀你,我问你为何不能烧了背上棺材?”这也是郑乾疑惑的地方。

你说一个人天天背着棺材多累呀!更何况记忆中棺材是很不吉利的。

竹伯拍着大腿神情激动的说:“棺材不能丢,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说是若是有朝一日棺材不在背上,天下必定大乱。”

“笑话,天下大乱跟你一背棺材的有什么关系?”

“我祖上是有名的相师,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道艰险,人活不易,何苦再增水火。”

“相师?我记得我有一仇家也是相师,他还跟着一个孙女,那孙女挺俊俏的,你等着”

郑乾弯腰甩墨将他在客栈被人偷袭的男子样貌画下来。

笑话,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瑕疵必报,伤他的一个也别想逃。

当然前提是他记在心底,郑乾玩心重,岁月长,很多事情有的不当回事,有的只等慢慢算账。

他将纸拿起来给竹伯看杀气腾腾的问道:“认识吗?”

画中人竹伯认得,但是他不说,老来好歹也经历过不少风霜,说谎做到面不改色,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竹伯尽可能的让自己平常心,笑呵呵的把眼前恶人当成郡中青年。

“老头儿,你笑什么?我在问你话。认得,便说认得。不认识就说不认识,很好笑吗?一个时辰快过去了,该屠郡了。”

“等,等”竹伯吓的浑身冒汗。

“怎么?你有话说?”郑乾将画卷起来以备后用。

“画上的人,老朽不认识。只是老朽有一事相问,阁下为何一定要血洗我卯郡?”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要血洗卯郡,便一定要血洗卯郡。”

“哎呀,小,咳”竹伯原本想说:“哎呀,小伙子呀!你可别胡闹了!”

他这转念一想这凶神恶煞的一帮人看着都不像善茬儿。他可不能当成小辈们胡闹。

“你别罗里吧嗦浪费我时间”郑乾打一响指,活尸举刀。

竹伯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他红着眼眶问道:“阁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卯郡归我所属,而你们是我的属民,我说了不准背棺材,可是你们不听,不听话的人留着也没用”

秦丑支着脖子漫不经心的说:“哎呀,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随处可见。杀完一批又一批。洗屠干净买些奴隶,保管听话。”

竹伯跪了下来,哭诉着的说:“我烧,我们烧棺材,还求阁下放过我们卯郡的郡民们。”

“放过?那岂不是要我言而无信?这可不行。”

“你,你”竹伯看这恶人,只觉郑乾他面目可憎,愣是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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