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先在春花阁歇着。妈妈我这就去叫芙蓉姑娘”

郑乾躲过老鸨的花扇,催促道:“姑娘不急,先上饭菜”

“得嘞,少不了您的花酒,妈妈我这就去催”老鸨摇着扇子离开。

她推开芙蓉阁,芙蓉敞衣躺在地上。

“芙蓉!”

“陶妈妈?”

芙蓉一张嘴,又见老鸨满脸嫌弃。

“你呀!你呀!说了多少次?公鸭嗓就给我当哑巴,赶紧把衣裳穿好。”

“可是陶妈妈,芙蓉又不用接客,自从秀莹在花船踩掉芙蓉纱裙,这异身哪还有恩客看芙蓉舞红袖?”

芙蓉将蓝色薄纱系好,一袖独舞。

老鸨半躺在床榻上:“芙蓉,别说妈妈没给你机会,有几个冤大头在春花阁等你,别说话,秀舞艺即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芙蓉呀!我这回春阁不养闲人,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会跳舞还会什么?”

“我”芙蓉低头不说话。

“冤大头出手很阔绰,你别近身,袖舞流年,那位爷赏张银票,够你吃几年。”

“陶妈妈你为什么不找秋香牡丹她们呢?”

“哼,那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难搞,额,芙蓉啊!那位冤大头带着一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姑娘,一个黑土碍眼的乡下丫头,还有一个瞎眼婆子,看在银子的份上你忍忍?”

“啊?我不愿意!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带这些女人逛青楼?陶妈妈不如您找使唤丫鬟去”

“胡闹,你要我砸了自己回春楼的招牌?芙蓉,陶妈妈多少养了你一十三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帮帮陶妈妈我可好?”

“也罢!陶妈妈,芙蓉留在回春楼也是受人欺凌,也无怪小人势利,不外乎讨个生活。芙蓉再舞一场,江湖之大,我们不再相聚如何?”

“好,恩客满意,卖身契,我便撕碎又何妨,快些过去,莫要让客人等急,记住!别说话。”

“是,芙蓉做了近十年的哑巴,自然知晓怎么做,芙蓉这就去换纱裙。”

老鸨目不转睛的盯着芙蓉,叹道:“肤白貌美,柳腰丰臀,鲜嫩似是白豆腐,只可惜多了个物件。”

芙蓉只当耳旁风,身穿枣红纱裙,耳戴南海金珠,头顶灰色鹊羽。

她笑如春风:“陶妈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芙蓉虽是弃婴流落娼门也懂这些事情,您说我这上下是切胸好还是切把好?”

“爱切哪,切哪。赶紧去接客,让恩客乘兴而来,极乐而归。”

老鸨起身推着芙蓉往春花阁走。

“陶妈妈,芙蓉有句话憋在心头多时,不知当讲不当讲。”

“闭嘴,别说话”老鸨先一步迈进春花阁,所见之景让她惊的面容失色。

郑乾停下筷子,踢了龟公一脚:“老鸨,你家龟公可不行,非得打一顿才上酒菜,这般做生意可不行,药钱我已经赔了,别见怪。”

“哪的话,芙蓉姑娘来了,我们芙蓉姑娘可是我回春楼的头牌,除却口不能言,舞姿可是一绝。”

郑乾问初七:“你想看吗?”

初七啃着鸡腿点头。

“也好,老鸨你退下,若是有事,我再差龟公喊你”郑乾摆手让老鸨离开。

老鸨离开时瞪了芙蓉一眼,警告她不要坏了生意。

芙蓉微微点头,旋转灵步,长袖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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