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并不做解释,“以你的机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另外,我说的这些话,万不可让你主子知晓。”
清水尚还在迷惑,但听姚肆这般说,知道追问也无用,便也只能点头应下。
出了院门,姚肆换上一脸的怒气冲冲,清水明白她此意,也佯装怒气,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了几句,将大门“砰”地关上。
离开卫莲的住处,姚肆依旧是先去那奇人之处,换了装才回归云阁去。也亏得这人隐藏在一家书坊中,进进出出的,倒也难令人生疑。
她自午饭后就离开归云阁,也没带上兰心,闫氏知道她不是个愿吃亏的,很是担心她去惹事,但好在没多久,姚肆便回了。
闫氏仔细地问了问,没问出个名堂,但也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姚肆别去招惹那姑娘。
姚肆自然是一口应下。
将闫氏好生安抚一番,姚肆去找陈金海要了笔墨纸,只站在柜台前唰唰写下几句话,不等陈金海问,她便先将七娃招呼过来,如是这般的吩咐一番后,又找陈金海支了十两银子给七娃,最后叮嘱一句速去速回。
七娃揣着银子,去了汐水街的彩霞坊,回来时,抱着几匹布。姚肆将布匹交给闫氏,说是进了三伏天,给锦卜居的大伙儿都置办一身凉快些的新衣裳,这使得闫氏直夸她想得周到。
天热,自然是哪儿凉快待哪儿。京都最大的凉水铺,在夏季、尤其是酷热的下午,往往都是满座。但若是老熟客,去得再晚,那雅间也是给留着的。
苏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与蔡文同行了,也不知怎的,二人就莫名地成了陌路,平日里蔡文见他,也没甚脸色。
他苏斌虽家境不如蔡文,但也没有到要去热脸贴冷屁股的,故而二人就默契的不再往来了。加之前工部尚书曹万里被革,曹剑也因此被发配,他们三曾是同进同出的,为了避嫌,苏斌后来也刻意地避开蔡文。
在这种情形下,蔡文会主动邀约他,让他差异不已。但想着维系那一点面皮,苏斌还是去赴约了。
蔡文便约他在这凉水铺。他按着约定时间过去,被小二领去雅间,才晓得蔡文已经先到了,其身边书童被打发在门外候着,苏斌略一想,也就把自己的小厮同样留在门外。
曾经彼此无话不谈,而今却是相对无言。两人都有些别扭,尤其是蔡文,其颜色更是有些微窘态,欲言又止地十分明显。
这倒叫苏斌好奇了,他率先拉开了话头子,“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蔡文张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今日他才方知,他实在是对苏斌不起,可对不住这三字,他又实在说不出口,何况这误会,也不知从何说起。
正犹豫着,小二在门外喊了声,“二位爷,小的给二位爷送甘草冰雪凉水了。”
蔡文如临大赦一般,忙不迭地喊,“快些进来。”然后又对苏斌勉强笑道:“先吃些凉水,吃完再说,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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