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与裘霁一盘棋下完,扭头看向早候在一边的伏见与兰心,她途中听到伏见的喊声,猜到后者定是带回了消息。
见二人收起了棋子,伏见才上前作揖道,“少爷,姚姑娘,那闹事女子的身份已经查明,是广平王之女卫莲郡主,至于她为何会来京都”伏见瞧了瞧姚肆,意有所指一般。
姚肆和裘霁皆是一惊,尤其是姚肆,她有些时日没听过楮孟的消息,此时乍然出现个广平王之女,直直地与楮孟联系起来。
当初广平王与义行军结亲的事也是传到了京都,她于此事没有太多想法,大哥待她不是亲妹胜似亲妹,她只希望大哥能与心仪女子和美一生,至于对方是谁,只要是能入大哥眼的,她是断不会多说一句的。
只是这卫莲,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老远的从豫州跑来京都?现在可不是两州正剑拔弩张的时候么。难怪其中午对自己的身份多加掩藏,幸好当时走得快,若是真被逼问出身份,那自己可不就给大哥酿成大祸了么。
“既然我们都能查到,可见她也并非做得滴水不漏,若是不尽快离去,恐怕不日就会成为拿捏广平王最好的把柄。”裘霁分析道。
姚肆点头赞同,她与楮孟的关系,廖唯章知晓,庄晏也知晓,她从来不与楮孟书信往来、打听消息也只从吴世伟那里打听,皆源于此,她不知道自己行动是否会受到监视,为防万一,她不敢贸动。且她全家身在京都,若与义行军有任何瓜葛,只怕立马就是当众斩首。
以前是碍于自己于庄晏还有利用价值,姚肆不急着担心,可眼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乃至全家,是身处漩涡还不自知啊。但凡是要抓她把柄灭她全家,无论是前朝经家遗珠还是义行军少主之义妹,都能让她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一想,姚肆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我让卫札送她们离开。”裘霁知晓她与楮孟的关系,更知道其担心。
离开是自然,却不能让长文也牵连进去。姚肆摇头认真道,“这事于我本就脱脱不了干系,于你却无甚关系,你不必将自己也牵扯当中。”
庄晏是君长文是臣,姚肆不忍让他在忠义与情义之间做选择,遂道:“此事我另有打算,你便当不知情,若你为我好,便不要插手其中。”
裘霁一向是尊重她的,见她如此说,也明白后者心意,只得道一声“也好”以全其心意。
却说卫莲被婢女清水强行拉出归云阁后,气得是对其又打又骂,她从小到大还从未如此丢脸过,哪里受得了,恨不得立马把身边的几名护卫带上去砸了归云阁的招牌,也亏得清水护主,又硬是给拦了下来。
回到住处,卫莲犹未气消,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不少,最后实在累了,坐下歇气,其火气才逐渐平复了。
此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卫莲汲取头次的教训,之前她只想让那贱蹄子吃些苦头丢个脸什么的,可反而她自己丢了颜面,这次她却想的是再不能便宜了那臭丫头,当即就吩咐随身护卫,命其立即去跟踪姚肆,并伺机抓住,她要让那臭丫头名誉扫地,日后在京都再也抬不起头来。
她方才如是这般的吩咐完并令护卫退下,从广平王府带出来的负责守门的小厮就跑过来,禀报说门口有位女子求见。
自己初来乍到且又隐姓埋名,没有结交任何人,怎会有女子上门来?卫莲及其婢女都是警惕起来,清水问道:“是何模样?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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