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轮身份地位,这个圈子中没有人能与他比肩,就是当今圣上的几个皇子,都也只是封了郡王爵,而且由于太后模棱两可的态度大秦储君至今未立,有资格窥伺皇位的诸位皇子们,也都爱惜自己的羽翼,不大愿意和纨绔为伍,在民间厮混。

上边又有太后护着,连圣上都不愿“搭理”他,皇族宗室之中就更没人敢招惹夏宗孝,而他们这些世家子有心无力,只能忍气吞声。

论武力,即使夏宗孝自身手无缚鸡之力身子骨弱的还没个闺阁女子强,但他的护卫卫王三卫,各个训练有素,夏宗孝往日出行都护卫成群,他们这个勋贵家中的家仆怎可比拟。结成军阵之后更不是对手。

至于家族中精心积攒的部曲死士,就算有带出来,也只是护卫他们的生命安全而已,不可能为了些许微末小事去和堂堂亲王产生冲突。

一直都被夏宗孝压得死死的,就连一直被纨绔们拿来调笑的相貌,因为三年前江夏侯府的小侯爷公然在烟花柳地以夏宗孝的外貌取乐,还将一名与夏宗孝有几分相似的烟花女子类比夏宗孝,被闻讯赶来的夏宗孝打断了一条腿,事情闹大了,两家护卫公然械斗。

京兆府不得不出面,将两家带去审理,最后太后得知,江夏侯被以侮辱亲王,藐视皇室的罪名,午门廷杖三十,罚俸三年。适逢汴京三年一度的京查,原本在吏部的任职也在京查中被考核成丙等,被寻了由头贬出了京城。而夏宗孝只是被禁足在王府三个月。

动用了多少关系,疏通了多少关节,最后还是走了左相的路子才在去年调回来了汴京,却只能委屈的待在礼部,任职一个无足轻重的编纂员外郎。江夏侯府的小侯爷,再也嚣张不起来了,被江夏侯送回了老家,自此再也没人敢公然以夏宗孝的容貌取乐。

小骰子光顾着哭哭啼啼,一时没顾得上边上还有一人,顺着下裳慢慢往上看,越看这声衣裳越觉得眼熟,这好像是王爷的衣裳...怎么会穿在旁人身上呢?

慢慢的抬头,看见了白夜,又惊又怒,一蹦三尺高怒指道:“白夜!是你!你个贼子!就是你竟敢掳走我家的殿下!你还有胆子现身?”

小骰子一抹脸上的鼻水泪水,尖尖的声影特别刺耳:“孙千户!还等什么?快拿人!将这个掳走殿下的逆贼下了大狱!”

孙延武顺着小骰子刺耳的公鸭嗓闻声看过来,满是震惊不信之色,几次反驳都被吴裘指着看向他们这边的夏宗孝挡了回去。

末了语重心长的说:“孙千户,莫说你不信,我刚开始也不信,但这就是事实,你常年跟在孙指挥使身边咱们家殿下的脾气你该比我清楚,照办吧...”

孙延武呆若木鸡的点点头,迈着宛若千斤的双腿行尸走肉般回身回到大军中。先围上来的是平日里与他要好的兄弟们,他们听完更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难以置信,不敢相信的盯着孙延武,孙延武却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很快随之围上来,在孙延武身边的主要中卫大小官员,都得到了这个消息,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这个消息可以点都不比他们当初得知自己王爷被人掳走来的震惊。

孙延武深吸一口气,宛如前方是悬崖绝壁,走的悲壮,十余天不曾卸下的甲胄,哗哗作响,身后的大小官员互相对视一眼,也只能举步向前。

他们手下的弟兄们不明所以,以为要对白夜动手,纷纷刀剑出鞘,弓弩上弦,没有骑着战马的亲卫们直接在那些离得孙延武较远没得到消息的百户千户的指挥下分成两翼散了出去将整个接官亭围在其中,骑着战马的亲卫们则松开缰绳,任凭战马散漫,低头嚼着枯黄的杂草,拔出陌刀如临大敌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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