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还不住的将夏宗孝的字和脑海中回忆起的朗宁的字作比较,只觉得越看越比狼子的字强,连连点头附和“嗯!有道理...和你一样漂亮...”
“......”夏宗孝。
夏宗孝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气死,深吸一口气,将腹中的怒气一呼而出。
案前,孙延武杨忠等人已经跪成一排,孙延武杨忠居中。已经进帐有一会了,但是看着自家王爷和王妃...恩爱...就不敢打扰...只是默默地跪地行礼。
夏宗孝白了一眼对着他的字不断点头的白夜,抬眼看着跪倒成排的众人,随口道:“都起来吧,有什么事说。”
孙延武率先开口,从怀中的内袋中掏出一块令牌,恭敬的躬着身子双手呈上高过头顶,小骰子几步上前接过,呈到夏宗孝面前。
夏宗孝一看,正是他之前给孙世禄的那块可以“代表他”的令牌,右手湖笔不放,左手惦着令牌。
“孙世禄是你什么人?”夏宗孝好奇的问道,能让孙世禄“托孤”的定不是外人。这块牌子孙世禄也没有胆子随便给别人。
“回禀殿下,都指挥使正是卑职家叔。”孙延武恭敬回答。
“怪不得...看你眼熟,以前好像宅孙世禄身边见过?”
“回禀殿下,是的。卑职时常跟随都指挥使负责王府外院护卫之事。”
夏宗孝目光突然直直的在他们几人之间打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的又提起笔来,不在理他们,左手摩擦着令牌,右手行云流水,空白的奏章之上一个个灵动轻盈的字浮现雪白光洁的白麻官纸上。
大秦的奏章在式样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左右都是外面用硬纸绢丝包着硬壳,里面用工部匠作司下辖的纸造局出品的上好官用白黄麻纸,对折而合两边打开。
只在绢丝的颜色上有严格的划分,几品官对应什么样的颜色,都有严格的礼制规定,像夏宗孝现在写的这份奏章的绢丝颜色就是最高等级的紫色的,可以不走左右宰府,直接经由通政司呈到皇帝的案头。
没有多长时间,当最后几个字:罪臣白夜叩首......夏宗孝就将一篇洋洋洒洒情真意切的请罪奏章完成了,其中引经据典,字斟句酌,端是一份好文章。
阁下笔,满意的拿起奏章上下打量着,向白夜征询道:“怎么样?”
“好看,漂亮,这些词都不准用!”
白夜还想接着说漂亮的,就被夏宗孝堵住了,讪讪的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是傻笑着。
夏宗孝白了她一眼,将奏章凑到嘴边吹了吹墨迹,让墨迹干的更快些,然后递给小骰子吩咐道:“安排人走官驿,八百里加急递换马不换人送回京走宫城司,不经宰府也不要走通政司!直接进呈太后!”
小骰子急忙接住,从书案右后侧放置的一个楠木箱子中取出一个贴合,封上烛腊在取出一张两指宽的长条红封,在上边写上了马上飞递。又在红封盖上了卫王的金印。急急忙忙出去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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