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岳文越是急着摆脱卢姗姗,卢姗姗就越是追得急,当着这么多报道的委员,和这么多省政协的工作人员,她竟一把拉住岳文,“到那边坐会儿?”
大厅很宽敞,可是到处是人,到处是记者,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岳文也不好板着脸孔。
“有什么事,你说吧。”他边说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电梯那边走去。
“晚上我约了几位朋友,想邀请你一起去,邵玉琼也过来了。”卢姗姗笑道,“人家在香江请我们吃饭,我们不回请一下也不好意思嘛。”
“我好意思,”岳文马上否定道,“没什么不好意思,谁让她家是大富豪,也不差这一顿饭钱。”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卢姗姗不乐意了,她说了一个地点,岳文却不知道,“你爱来不来。”说完,她有些生气地走了。
岳文也不理会,他回到房间洗了把脸,同住的人还没有来,他正想给廖湘汀的秘书打电话确认一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嚯,这个卢姗姗,还怕人家不说闲话?
岳文忽地拉开房门,门外却是一脸微笑的王玉印,“岳书记,不打扰你吧。”
“打扰了,”岳文正色道,“坐了一路的车,我很累,正想睡一会儿。”
可是王玉印好象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他又笑道,“大巴车上坐没法坐,躺没法躺,”他跟着岳文走进屋里,把一把车钥匙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最喜欢沃尔沃,你先开着,不好的话我们再换。”
岳文连看也没看桌上的钥匙,“送人车就象送白菜一样,王总,你这是扶贫吗?”
“我这是招安。”王玉印道。
招安?
此话说得如此赤裸裸,又充满了杀气,让岳文一下转过头来,果然,王玉印脸上惯有的谦虚谨慎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与果决。
“岳书记,我们能谈谈吗?”房门被人从外面无声地关上了,显然,王玉印不是一人来的。
“谈什么?”岳文蛮不在乎,这个日子,如果有人在这里行凶,估计他跑不出这宾馆的大门,王玉印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这么干。
“谈一下我。”王玉印坐在了岳文对面,中间只隔着一张茶几和茶几上岳文泡的热茶。
“你?”特么地,你有什么好谈的,卢姗姗和邵玉琼两个美女,我都没空去谈,跟你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去谈?“我没空!”
王玉印笑了,那种很轻蔑的笑,笑得岳文一阵烦躁,但马上冷静下来,他心是也在琢磨着王玉印的反常。
“邱吉尔说过,所有的战争都是非必要战争,”王玉印继续冷着脸,与前几天在妇女儿童医院是判若两人。
“不明白。”岳文冷笑道。
“如果你不明白,我可以以我三十年商海沉浮告诉你,”王玉印继续道,“我先是在海帆工作,从毕业伊始,从一个菜鸟一直干到副总,最后与庄瑞健拍了桌子。”
“出走海帆,我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王玉印很感慨,他不再一味讨好岳文,倒让岳文正视起他来。
“商海30年我认识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在这30年里,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不论机关里还是商场里,世界上的每一个场,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不管是明是暗,第一步学会它,不过好多人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玉印挑衅地看着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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