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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城与钟弦城中央的山岭地带,名叫剑山岭原,距离万渝城几百公里,青山绿水,生机盎然。

这里一座山的山头上有一间小屋,屋门口则摆着一张石凳子,和前几年没有模样变化的寒续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愁眉苦脸。

因为在他的面前,是怒气腾腾的唐欢,张流还有郑云儿。

“张流和郑云儿你们生气特意跑过来我可以理解,但是圣后,你怎么也过来了?你应该很忙才对吧?”虽然已经过去了六七年,圣后早已经成为了总统先生,可寒续还是改不掉圣后这个称呼。

“住嘴!你有什么脸说话?你拍拍屁股跑了,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我们,自己隐居山林,这就算了,您老人家阳春白雪,放荡不羁爱自由,可以理解,咱们尊重你,我们呢,就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吃吃喜酒的酒算了,结果呢?你偷偷的把婚给结了,叫都不叫我们?你这算怎么回事?!”郑云儿双手叉腰,怒不可遏。

寒续挠挠头,尴尬道:“这倒不能怪我,你们也知道,琉衣她不喜欢人多,而且,我想大家也很忙,也就无所谓了……”

“住口,少解释!”张流也骂道,“我们三个不是听到前几天来拜访你的徐先娟提了两句,恐怕等你孙子都有了你还瞒着我们!”

寒续无辜地看向唐欢,然而后者则愠怒地别开了头,让他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寒续拍了拍袖口,无奈道:“行吧行吧,解释没用,是我错了,今晚请你们吃饭怎样?我们不醉不归。”

三人相视一眼后,这才勉强笑了笑,唐欢颔首道:“这还差不多。”

寒续无奈地笑了笑,这时候,白琉衣这才从外面摘了桃子回来,而在白琉衣的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蹦蹦跳跳双胞胎,叽叽喳喳地争吵着到底是桃子好吃还是李子好吃,而看到家门口这么多人,两个不过五岁的兄妹当即愣在了原地,胆怯的妹妹更是“呀”地叫出了声。

“琉衣!呀,还是双胞胎!”一向冷淡端庄的唐欢眼睛都惊喜地眯成了月牙。

白琉衣惊喜且好奇地看着寒续,意思是,他们怎们全来了?

寒续笑着耸耸肩,意思是,来都来了,你再害羞也没办法了。

白琉衣脸颊微微红了,还和当年十七岁一样。

开心的叙旧打闹之后,这普通而寻常的一天就像是过年一样热闹起来,三个老朋友则一点都没有了当今在人类政府做高官的觉悟,亲自跑到田地里面去摘菜去了。

两个被三位叔叔阿姨逗弄得开心未尽的小家伙则缠着寒续玩牌。

“爸爸,你不是说王叔叔和你玩牌都很厉害吗?刚才妈妈带我们又去王叔叔的坟墓边上祭拜了,我们想变得和王眸眸叔叔一样厉害。”妹妹像只云雀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寒续将就着两个小丫头,点头道:“行吧,来,爸爸教你们做人!”

“孩子面前注意言词!”在一边洗菜的白琉衣嗔怒的瞪了寒续一眼,这些年懒散下来的寒续连忙拍了拍自己嘴巴。

“我不玩干的,要玩就玩有赌注的,把你们压岁钱拿出来。”寒续看着儿女豪气干云。

两个小家伙相视一眼,回到屋里把自己几张红彤彤的压岁钱抓了出来。

扑克牌在寒续手里洗得飞快,玩了几把之后,两个小家伙手里的压岁钱就已经被寒续赢得七七八八了。

“爸爸太厉害了。”哥哥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输光的钱,眼泪汪汪。

寒续耸耸肩膀道:“想学?爸爸教你们。”

寒续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摘菜回来的三人,再回头时,正好看到哥哥的小手正在偷偷想拿回寒续放在桌上的一张一元钱。

小家伙的手法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寒续手指轻轻摁压在桌面上,哥哥则神情惧怕的注视着爸爸,心想爸爸要生气了。

白琉衣注意到了哥哥的举动,放下手中的菜走到了寒续身边,寒续看了一眼自己爱妻的神色,知道,这是教育孩子的好时候,偷东西,是不对的。

但是或许是因为今天很高兴,或者是两个小家伙提到的王眸眸,让寒续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一句很久没有说过,但是却在自己灵魂深处纂刻着的话。

白琉衣作为妻子还有极其重视教育母亲,在寒续的这句话里当即愤怒,然后屋中响起的便是寒续作为妻管严的专属讨饶声。

寒续说的是:

“不许动,黑吃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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