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到现在还记得季行止在离开前说过的话。

他站在皇城门前,看着眼前虽破败亦恢宏依旧的西周皇宫。

“现在的天狼,太弱了。”

他记得季行止曾那么明明白白的诉说着这样一句话。

他说,“除非战神不在,否则,天狼永生就只能成为一个属国,此后百年,这种事实凑不会被改变。”

“亚父不留下吗?”牧野看着季行止道,“我们的天狼国需要你啊。”

“可是狼王早已经不需要了吧。”季行止声色淡淡的道出自己隐藏多时的小心思。

“真正当权的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不论是所谓的神女,还是亚父,对于狼王来说,就都只是一个多余的称呼吧。”

“你有野心,有心智,甚至还能隐忍,有我锦上添花,无我亦无伤大雅,比起文武全才的狼王,还有其他人更值得我去辅佐。”

“亚父这是要与我天狼为敌吗?难道亚父忘了,天狼能有今日,是因为你的原因啊。你看着天狼一点一点成长,看着天狼一点一点变得强大,难道你就忍心,他只能成为一个卑微的属国吗!”

季行止转过身来看着牧野,“当属国不好吗?百姓吃的饱,穿的暖,不用在塞外空旷的草原上朝不保夕,也不用再担心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的天灾人祸,除了你心头那一点高傲的自尊,属国那里不好?”

季行止看着牧野的眼睛。

“既为君者,那就要深刻记得,你的野心不是毁灭你百姓平稳生活的理由。”

“都走了……”

牧野看着花轿被轿夫抬着吹吹打打渐行渐远,央金走了,就如同季行止转身离去时一样。

他原来一直不懂季行止说的那句话,直到当央金说出那句“对不起”。

他的野心依旧,可是当这对上自己在乎的家人,似乎也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了。

这世间有什么是不能让人接接受的哪,只要你在乎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并且会一直幸福下去。

如果顾辉耀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啐”牧野一脸。

去你的“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小爷我现在样样不能接受!

“顾老板这声音真是好听啊。”

戏院里,顾辉耀穿着华丽的丁香色戏服,大妆齐整的站在那里,丹凤眼,柳叶眉,高挺鼻梁下,那双乍一开口就惊艳四座的唇舌,更是惹人一阵心痒。

顾辉耀皮笑肉不笑的捻着兰花指,唱着一出公子与小姐在庙会上一见钟情的靡靡之音。

今日来的客人很多,个个都是有钱臭不要脸的商人富豪,他今日要赶着去参加青司的大婚,实在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可是又耐不住戏院老板苦苦哀求,都是朋友,他也就卖对方一个面子,可是这群臭不要脸的显然就在那里没完没了起来了。

“好!再来一个!”

一折戏曲唱完,这些猪头却好像食髓知味,一个劲的起哄,虽然打赏的银票颇多,可是耐不住顾辉耀这里有急事啊。

他对着戏院老板使个颜色,意思就是剩下的交给你,我就先撤了。

戏院老板了然的点点头,他正想上前解释两句搪塞过去,谁知道这群酒囊饭袋竟然一下子围过去,将还没有下台的顾辉耀堵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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