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渡,岳逐尘。

襄州王,徐清河。

这些名字在她的脑内繁复交叠,脑内的剧痛像是指引着她去推开尘封的历史,和她从未造访过的历史。在这片没有记忆的土地上,有洛昭的记忆,有徐清河的鲜血,也有襄州王的残虐,

当年犹是洛川小公主的洛昭再次投生成了陆家老幺陆惊梅,甚至于仇人双宿双栖。这一点,陆惊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纵使这一世的燕渡对她极致疼宠,捧在手心上,但是,曾经的一切还是无法抹去。

这一世的燕渡明明有曾经的记忆,记得如何将刀刃送入洛川子民的胸膛,而如今又怎么能状似无意的对她诉说着喜欢,跟她情深义重,跟她共许长情。

徐清河走了,岳逐尘让她回去寻燕渡,可她有以何身份去找那个曾经屠城的襄州王。

是提着刀说我要寻上辈子的仇,还是一身血红嫁衣,含笑粉饰太平的嫁给曾经的仇人。这两点都太难,她做不到,看不明,摸不清。

陆惊梅不明白是自己招惹了什么世外的大能,还是什么其他的毛病,非要让她经历常人所无法经历的事变。

过往种种跃然脑海。陆惊梅一只手搭在腕上,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腕子中传来的紊乱心跳足以说明她心中的激荡。

燕渡不知道陆惊梅心中挣扎,撑着额头,一副疲倦冷然的模样。一向喜欢凑热闹的宁舒此刻都乖乖的靠在宁青身边,燕渡身上的黑暗气场像是有无声无息的吞噬着人的神志。宁舒被他身上颓唐的气息弄得浑身难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要是让他这样安分的受着燕渡身上的威压,还不如直接让燕渡好好地锤他一顿消气。

宁舒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宁青岂能不知道,手伸到宁舒的袍子下面狠狠拧了一把,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但这次,宁舒没有像之前一般安分下来,而是坦然的走到燕渡面前,直接一壶酒泼到燕渡脸上。

“你从这里装什么情圣,什么话都没说你就把惊梅扔到岳逐尘手里。你是中了蛊毒不成。就算是岳逐尘是惊梅的什么哥哥,但是你别忘了岳逐尘同样是想要抢夺江山的人。得陆惊梅者得天下的话你莫不是忘了!”

宁舒实在是气燕渡一副放弃了的样子。本来两人好好地,怎么突然地又变了样子。虽然在宁青身上他知道燕渡有能转换前世今生的本领,可是前世毕竟是前世。所谓前尘往事不过是一壶酒便释怀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