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梅于延禧宫外偶然看出些蛛丝马迹,遂顺着线索走走停停仔细查看,不期来到一座废弃的抱厦外,凑到门前静听,里面果然有动静。

“喂,小心着点,这人可是太保府的少太保,连皇后娘娘都不敢动他。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可都吃不完兜着走!”灯下一个身着铠甲的侍卫喝道。

一直拿剑小心看守的另一位侍卫听了不免低头打量了一下廖蘅,心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酒肉之徒,待会放他的时候也不能白便宜了他,不如趁机找点油水也不枉这番辛苦!”

二人眼神相对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一个将其扶起,另一个匆匆去取了碗水来给他灌了进去。

戚皇后既未有害廖蘅的打算,是以迷药用的并不是太重,此时用水再一冲淡人紧跟着便醒了过来。

“你们是延禧宫的人?”廖蘅猛然睁开眼睛碰落陶碗质问道。

那二人吓了一跳,全没料到他会醒的这么快。其中一个侍卫抽剑直指廖蘅,“知道就好,还不放老实着些!”

廖蘅这才隐隐约约想起自己见到果不花时的情形,随后发生了什么却怎么想不起来了,但是看眼前情形自己危在旦夕。四下打量一番原来看守自己的仅仅只有面前这两名侍卫,眸光最后定在项下的剑锋上,忽道,“要杀要剐给小爷来的痛快些,何必这样婆婆妈妈?”

听廖蘅如此爽快求死,两名侍卫倒一时没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犯起了踟躇。刚才还有的歪主意,此刻见其如此决绝越发觉得没戏。

廖蘅求死不过是为了试探二人,此时见他们茫然无措的模样倏然抬起一脚踢落面前侍卫的宝剑,爬将起来就朝门外冲。

“不能让他跑了,快追!”二人如梦初醒叫道。

观梅门外听的真切,方此时一眼看到墙边立着的门闩,抢过来冲着跟出来的侍卫就是狠命一下。

没想到廖蘅还有帮手,后面的侍卫眼见得前面的那位侍卫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伸了脑袋又忙缩了回去。

观梅一时间吓得手足无措,扔了门闩忙提起裙子凭来时的感觉跑开。

话说廖蘅跑出老远去才发现后面没有追兵,这才想法子解了手上的绑绳松缓了一下筋骨打量起这里是何处。

“你就这样跟母后说话的?!”戚皇后勃然大怒,试问自荣登后位以来谁敢在自己面前说句大话?而自己最亲近的儿子竟然兴师问罪来向自己要人,并是个毫不相关的外人。

六皇子面无表情却能让人感受到其来自内心的决然,“廖蘅所做不过是想要自保,母后若要迁怒于敬献舞女一事只管责罚儿臣便是,是儿臣给他出的主意。”

“糊涂,他身为少太保,你父皇至今仍觉有愧于廖都之死,谁敢动他。若仅凭那些流言蜚语太保府早**家灭门,还容得他有时间送些妖女祸害进宫?”戚皇后爱之深责之切苦口婆心劝道。

“既是如此,母后却又为何对廖蘅下手,你这样做岂不是忤逆圣意,罪不可恕?”

“你你你!”戚皇后几乎被活活气死,纤纤葱指指着儿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果不花忙上前劝道,“娘娘息怒,六殿下是孩子气才会说出这些玩笑话来,您何必当真。”

“儿臣绝非戏言,若是廖蘅有事,孩儿将势必削发为僧遁入空门!”

“殿下也在此,廖蘅来的可是巧了!”停滞的空气中忽然飘进一阵的和煦春风打破一池寒冰,随即便见廖蘅神清气明阔步迈入殿内,一如往日他与六皇子在宫中玩累了到延禧宫寻吃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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