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见阿娓脸色变来变去,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想起方才香囊上的“玉璜为凭”四字,她也不肯告知真相,不想自取其辱,故也懒得出言相问。

心知自己不得信任的祁闻,一时也只能感慨:阿安这妹妹,还真是不好相处,防人之心太重了。于是他打定主意,早点讲完早离开,是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自那以后,我们三的关系就逐渐发生了变化。夏虞伤好后,在船上的威望越来越重,隐约间都超过了徐福。船行数日后,又见到一岛,因为夏虞说那里不是仙山,徐福便下令继续前行。此后,夏虞忙着统领船上的童男童女;阿安则开始早出晚归,终日难得见到人影;我则无所事事,只能在船上到处闲游......直到某日早起,瞥见一双人影,才知阿安每日早出晚归,都是去见巫颂了。”

“巫颂?那又是谁?是男是女?”阿娓一脸好奇。以巫为姓氏,这人不管男女,都引起了阿娓极大地兴趣。神秘莫测的巫家人呢?看来上次徐福东渡出海寻仙,成员中也是卧虎藏龙呢。

祁闻闻言,白了阿娓一眼,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巫颂当然是男孩子了。只不过他长得特别好看,雌雄莫测,绝美宛若女子,反正你只要见过他一回,就再也忘不了他的容颜了。”

“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人?”雌雄莫辨的绝美,还拥有孤高傲绝的性子?阿娓不由发挥想象去勾勒,这巫颂,该是何等风姿绝色!

祁闻担心阿娓耽迷容颜,忙道:“那巫颂虽容颜出众,可他本人性格却很清高孤僻,平日根本不屑和人答话。说实在的,我到现在都好奇阿安当时是怎么跟巫颂搭上关系、交上朋友的。

“你没问过我阿兄?”阿娓偏头问道。

祁闻苦笑着摇头道:“你阿兄除了看似高冷,实则神神叨叨外,还有一大特点,便是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是笑而不答,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阿娓“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没问过巫颂?”

祁闻一脸无奈地说道:“我问过,可巫颂他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总之巫颂就是个视人若无物的家伙。这么些年来,他除了对夏虞有点反应,对其他人依旧不屑于顾得很。”这话说得,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阿娓听了格外感兴趣,一双眼发亮地说道:“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立刻就去见见这个比我还神秘古怪的人呢。”

影听了这话,尴尬地咳了声。哪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姑娘家?他家姑娘还真是特别......

祁闻听完笑道:“对,你也是个怪人。不过知道你身份过后,你的这些怪事都还可以理解。可那巫颂绝对是个真正的怪人。这巫颂平日里就喜独来独往,眼高过顶,视人若无物。他那一屋的同住之人,早先因水土不服都死掉了。彼时船上都议论开了,说那些人是被他克死的呢。美成这样的人,不是祸水,就是妖孽,我劝你还是不要对他太过好奇,还是离他远点为好。”

虽知祁闻是一番好意,但阿娓却有自己的一番道理。这巫颂,她定是要去见的,抛他他曾是阿兄朝夕相处的好友不谈,便是冲着这个姓氏,她都该去见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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