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铭从储明哲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但他依旧想最后挣扎一下,他转向储明哲,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开口:“明哲,都说疏不间亲,但你要想清楚,拿着罗盛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你就可以坐在罗盛董事会的会议桌上,我只要换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一命……”

“但你要把这百分之二给了罗劲,你想想看,这个人情能有多大作用,抵得过杀父之仇吗!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们储家?!”罗鸿铭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是歇斯底里。

听到这里,罗劲和储明哲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罗劲身子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目光狠厉的看着罗鸿铭,说:“我爸的事到底是不是意外,到底是谁做的,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二!叔!”罗劲腾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罗鸿铭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提起,“二叔,罗家家训,不得手足相残,您跟您的好儿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当年勾结外人绑架我,又在我爸的车上动手脚,好一招一箭双雕啊!”

此时要是没有罗劲揪着他的衣领,罗鸿铭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你怎么……”

罗鸿铭震惊的看着罗劲,吓得喃喃自语,不住地摇头。

“罗二叔,车祸这种意外,人为可操作性有多大,咱们都门儿清,”储明哲上前掰开罗劲的手,抓着罗鸿铭的肩把他按回椅子,冷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俩还玩什么聊斋。”

“您也别计较我这小辈临阵倒戈,本来我还真动过入主罗盛董事会的心思,现在看,幸好我没趟这浑水。”要说一直作壁上观罗家大房二房打架,他只负责看看戏,储明哲是很乐意的,但现在眼看着要谈崩,还让罗鸿铭把自家老头子扯出来垫背,这就不能忍了。

“二叔,你的事,我手里不是没有证据,但我要你背后的那个人,给我爸血债血偿!你想找爷爷告状?巧了,我也想,那不如咱们都耐心点,等我把当年跟你串通一气的外贼揪出来,咱们再到爷爷面前一笔一笔的、好好算这些陈年旧账。”

“明天侄子派人送你去墨尔本,您老在那安心养老,放心,侄子绝不动你一根头发丝儿——我爸的事一天不真相大白,你想死都不成。”

罗劲笑的残忍,转身招呼储明哲往外走,走到门前突然转身,“哦,对了,二叔费这么大力气离间我们兄弟俩,就是为了留你儿子一条命。”罗劲顿了顿,罗鸿铭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恳求。

“看在你今天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更不能留下他这条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苦不苦我不知道,但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滋味我是尝过的,不怎么好受,罗勤可是我亲弟弟,我哪能舍得他受那种苦。”

“你说是吧,二叔?”

打碎了罗鸿铭最后一丝希冀,罗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不再理会身后发疯怒吼的罗鸿铭。

罗鸿钰的事,罗劲知道他不会认——不认,他只是罗劲一个人的敌人,认了,他就是在与整个罗家为敌!

“不过也无所谓了”,罗劲想,他自己会查,伤害他家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表哥,合同等案子结束了我给你送去,姨父的事,我能做的也有限。”储明哲想了想,还是决定帮自己解释两句:“一开始我拿不准你是不是要一次搞的这两父子翻不了身,如果不是的话,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表哥……”

“知道,臭小子。”罗劲掏出根烟点上,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在地下室我说我动过入主罗盛董事会的话,也是气话。”

“行了,有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还越来越娘了?”罗劲笑着弹了弹烟灰。

到底是自己亲表弟,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胳膊肘该往哪拐的,罗劲一阵心虚,为了幻想出的绿帽子迁怒表弟什么的,很需要好好弥补一下。

“一会儿有事儿吗?没事儿咱哥俩找个地方聚聚,哥请客。”

“……有。”

大忙人检察官,有事儿很正常,罗劲没在意,随口问了句:“什么事儿?”

储明哲也没多想,大大方方的就答了——

“我有个学妹在这边,阑尾手术住院了,我去看看她。”

!!!!!!

“哦,应该的,去吧。”

罗劲淡定的叼着烟,目光慈爱的目送储明哲的车尾灯消失在街道拐角,然后火速从兜里掏出手机——

“喂,你给小佑开的病例是哪家医院的?!储明哲已经奔那去了!快去灭口……啊呸!快去封口,该打点的赶紧打点好!穿帮了老子把你串起来当串串烤了!”

秦佑好好的待在玩具房里跟闪电玩游戏,突然就冲进来一大帮佣人,把她扯进卫生间洗漱干净,按在梳妆台前就是一通收拾。

“你们……”刚张嘴就吃了一嘴粉,秦佑只好闭嘴。

十分钟后,秦佑惊吓的看着镜子中上好妆的自己——一!脸!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要不久于人世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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