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在,在场者都不敢妄言。纪博远示意他自己看。

还以为出了多么严峻的大事。细看才知道,是韦氏先人的画像出了岔子。昨晚大家看那画好端端供奉庭堂上,桌案上有韦氏后人准备的香案,果品。

待到今早,画像还好端端共在那里,香案果品如旧。但画中人忽然变化巨大。衣袍开裂,鼻青脸肿。与其说画像中的人昨夜和谁大打一仗。不若说有谁竟然神通广大,把画像中的人大打一通。

宋子骐憋着笑,摇头,假装不知情。心中出口恶气。

这事也不了了之。韦楚氏的大孙子过来时,看到这一切,知道自己先人八成遇上更厉害的主,不敢再班门弄斧,匆忙撤了香案果品,颤着手卷起画像,颠了,就是跑了的意思。

呵呵,有意思,韦楚氏明着把老宅租给他们,实际上在此处养着先人的魂魄,想吸收来客的阳气,养他的阴气。

怪不得老宅冷得像冰窖。这幅画一撤,老宅里顿时变作艳阳天。

元大人神采奕奕坐在自家的宝座上,有属下蓄势待发。宋子骐知道他们做什么,赶紧洗把脸,准备看羊去。但他心里想到,元大人怎可能会千里迢迢跑来看羊,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此期间纪筱竹和纪博远这对姐弟,紧紧跟随元大人身侧。秦老大和菜瓜像是任劳任怨的沙僧。而何劲始终逆来顺受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至于元大人身边其他属下,就不是宋子骐能叫上名字的。

韦剑城没受大哥的影响,照旧美滋滋的来接他们,看来是个财迷心窍的鬼。

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了山,往对面那座宝积山而去。被若干手下重重保护的元大人,怎么看,都像古代劳民伤财的皇帝爷。

好在宋子骐已经成为登山好手,眼前这座山头在他眼中,没有任何难度。只是西北高海拔,爬山时注意行动速度的调节,呼吸频率的控制即可。

就不知道生活在果园里的小羊们,是何状态。真让人期待万分。

三小时过去,他们已经来到宝积山的北坡。一刹间,在场者都感受到气温降至冰点。别人还可,宋子骐难以忍受的打个哆嗦,迫不得已问了句:“韦二哥,你口中的果园呢?还有那些可爱的,靠落果为生的羊儿们呢?”

韦剑城意味不明的笑笑:“你们这些城里人很精明,肯定不会为了区区几头羊,便兴师动众的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白天我听元大人说过,我们这里出过离奇的事……不知您还想接着往下探究否?”

这个韦老二不同于他老娘的谨言慎行,恨不得马上探究出那个离奇的事。

这正中元大人下怀。他老成问道:“韦小二,说说你所了解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韦剑城指着脚下土地道:“我听老娘说,这里曾是我家祖坟,后来因为响应国家号召,死人不与活人争地,便平掉了。从小我都这么认为,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

纪博远用随身军刀取了一些土,颜色发赤黄,挺好看。

宋子骐顿时感觉,要有故事。还真如此。

韦楚氏的丈夫的公爹是个清末大臣,身上有含香珠。他死后,被葬在故里。结果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山上发洪水,把祖坟冲塌,露出十几口颜色深重的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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