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顷?!!”许夏惊了一跳,眼前这个乞丐赫然就是当初在许都旅馆见过的掌柜他儿子文武状元——杜平顷。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对方没好气的挥手,想把她推一边去,自顾自撸着肚子助消化,另一手拎着打包好的烧鸡。

“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具体我不方便透露,倒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许夏实在搞不懂他前后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之前再怎么样也算个青年才俊,如今跟乞丐没什么区别,言行举止也粗鲁了很多。

“神经病!”杜平顷骂了一句快速绕过她直接夺门而出。

“玛德。”好心没好报,“我就问问他至于吗?”

“我觉得他没有打你已经算你走运了,你知道他后来都遭遇了什么事情吗?”系统故作高深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许夏没劲的很,转身走去后院回到自己劈柴的岗位上。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可以再多劈一些,毕竟她就快要走了,走之前做好自己的工作,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了。

“算是遇人不淑吧,杜平顷那小子的运气可比你差多了,他遇上的那个贵人就是个骗子,把他拉上山头落草为寇,后来官府围剿山寇,差一点被官府给削了脑袋,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现在还是朝廷通缉的一名犯人。”

系统似乎是不忍她安生,她不要知道却偏要说与她听,那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她想避也避不开,捂上耳朵也只能令声音更加清晰。

“所以呢?”许夏颓废的问了一句。

“所以宿主你可以试着,拉拢他。”

“是你神经不正常,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系统笑了笑,说:“我在你脑子里说话,所以当然是你脑子出问题了。”

许夏这次却难得没有和系统吵架,而是问道:“怎么样拉拢他?不过我为什么要拉拢他?”

“笨死了,”系统嫌弃的骂道,“你别忘了自己现象是被追杀的人,而杜平顷是朝廷在抓捕的犯人,他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也八成是为了逃避朝廷追捕,你俩若是结伴同行,天下何处去不得,至少一起另谋个好出处,能赚大钱的那种,在第三个任务截止之前凑够一万两银子。”

“虽然你说的对,但我觉得还是自己单独上路比较好。”许夏觉得孤男寡女一同上路恐怕不太好,她不是信不过杜平顷的人品,只是两个人一起走难免会互相拖累,而且杜平顷那颓废样子怎么肯答应这可笑的要求。

“当然有可能。”系统君斩钉截铁道,“杜平顷怀才不遇,屡屡受挫,无颜回家面对家中老父,而你却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许夏有点不乐意,“别跟我打哑谜,我能给他什么机会?别逗了。”

天气日渐转冷,天色也暗的越来越早,老板见她今日的工作量比平时多了许多,天一黑便放她收工了。

她跟着大家伙儿在后厨随意吃了点剩菜剩饭,便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双臂枕在脑后,思索着系统说过的话。

“咦?”她感觉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摸,拿出来一瞧,发现是块腰牌。

当初她走得急,这块东宫腰牌还来不及还回,再加上出宫后一直被人追杀,倒把这个给忘到九霄云外了,住进这里后便随手将它扔在了枕头底下。

她似乎明白系统的话了,可是要说服杜平顷和她同路回家,或是帮她护航阻挡杀手,恐怕有点艰难,毕竟人家又不是傻子,明摆着给自己当枪使。

而且她目前还没有想好要去往何处,难不成……

“宿主,其实你不必担忧,论起赚钱的好去处,这天底下多了去了,就算你去搞传销,这个年代的捕快也不会抓你。”系统很无所谓的说。

许夏有点伤脑筋,他奶奶的不会真的要去搞传销吧?再说这个年代也没有传销啊!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闭上眼睛,陷入深梦境。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找老板辞了活路,打算离开此地。

老板本想挽留,但看她去意已决,便叹了口气,尽管心中惋惜,却也祝愿道:“望你这丫头另谋高就,反正比我这高就行,如果以后还想回来,随时都行。”

许夏有些惊讶,老板此时的话语和他平时的为人半点不同,要不是她知道还以为他是被人夺舍了呢。

离开了酒楼,许夏按照系统指路找到杜平顷。

是在一个胡同巷子里,一个稻草堆里,他睡的如同一只死去的动物,任苍蝇蚂蚁爬到他的脸上身上,毫无知觉,已经和寻常乞丐没什么区别了,叫人远远便闻到令人作呕的恶臭。

许夏有点不想凑近他,但在系统的催促下还是鼓起勇气用脚尖踢了他两下,“喂,醒醒。”

“什么人呀,别扰人清梦!”杜平顷不满的抱怨一句,掰开她的脚继续睡觉。

许夏锲而不舍,伸手避开脏污的地方拍了拍他的肩头,“醒醒,醒醒!”

他还是没有动静。

“臭乞丐给我起来,老娘抬举你给你脸了?赶紧起来不然我打死你。”她没好气的痛骂道。

杜平顷嘟囔了一声,往角落里钻了钻,耳朵跟聋了似的,不理不睬。

“呵,难道你就想这么过一辈子,连家中的父亲都不想回去看望看望,当真是不肖子孙。杜平顷,做人做到你这种地步也真是绝了,明明有大好前程送到你面前你却装聋作哑,唉,那我先走了。”

她抬腿正要离开,却忽然被人抓住了脚踝,他说:“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她眼皮一跳,看见一只蟑螂沿着他的臂膀爬上她新手裤裤管,“你给我放手。”

“不放,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否则我绝不放过你。”杜平顷很执着。

“我没种,我不重复,你如今的嘴脸都难看成这样了吗?你父亲可还盼着你风风光光的回去,给他光宗耀祖呢,你再想想你死去的母……”

“够了!闭嘴!”杜平顷怒吼了一声打断她到。

“够了吗?杜平顷,你真的觉得够了?你真的觉得你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她不住的嘲讽。

“干你屁事!”在她频繁的嘲弄攻势下,杜平顷忍不住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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