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接近他是别有目的。

昨天秦墨言让顾诗还去处理浣衣院的事,可她回来之后却说浣衣院的那些宫女根本没害她,那夜只是想将她灌醉然后扔进水缸里捉弄一下罢了,谁知道她们一眨眼的功夫昏睡的许夏就不见了。

她们还以为许夏是装醉,然后私自逃了,谁想到会是别人把她带走了。

而且那个既然许夏是这么不见的,那负责监视那个太监也没理由知道她在冷宫。

究竟是谁说谎了,还是说……许夏也只是一枚受人利用的棋子?

他一直不愿意这么想,也不愿意相信。

那个在他垂危之际突然出现的女孩,他伤重无法移动,却也能感觉到许夏吃力的用板车推着他离开,在破屋里套他的话,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殒命的时候,许夏塞进他的嘴里的丹药以近乎起死回生的效果救活了他的命,竟然是早有预谋吗?

她说不介意他不感恩。可他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他那死而复生的欣喜若狂,和早在那时便把许夏放在了心尖上的事实。

好像如果这么承认了,便会彻底败北,毫无尊严的。

他从政多年,早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竟然在面对喜欢的人之时,也完美的没有表现出半分异样。

可是如今这个猜测太过清晰,甚至让他有种被背叛和欺骗的感觉。

可是时间太奇妙了,许夏的存在感太强了。随着时间推移,在他渐渐淡忘的时候,许夏又出现在他面前,几乎措手不及。

那时的心情又如决堤的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心房,加深了那种奇妙的印象。

在面对许夏时,他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日渐庞大扎根心底,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东西是他从未说出口的爱意。

在得知背叛后依然无法抹去的爱意,不合理不正常对他的人生没有半点益处的东西,可他为何念念不忘?为何连长久以来的理智都败给了这东西?

真正的秦墨言永远是狠心毒辣的行事风格,永远是披荆斩棘、遍体鳞伤也不愿停止前行的傀儡。

像许夏这种行为,如果换了旁人恐怕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吧。

他捂着眼睛不愿多想,脑中迸发出无数个念头,杀了她……还是放了她?

他想象了一下许夏浑身浴血的模样,竟心痛的无法呼吸,这个念头出现一次便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为什么?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真心待我。”他绝望呜咽出声,忍着泪水要涌出的冲动。

所有人都忘了,秦墨言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却承担起了太多悲痛和仇恨,坐上这个位子历经了多少心酸不易,连母后都一无所知。

他从小体弱,性格孤僻寡言,只有在皇上面前时才刻意表现出活泼聪慧。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傻透了,就像个被命运操纵的傀儡,孤僻自私。

他可以残忍的踢断高连德的腿,可以把不愿归顺自己的人变成阴兵傀儡,可以辜负顾诗还多年来的一片痴心。

唯独不愿意相信许夏的目的不单纯。

这时候门被人推开了,许夏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堆纸片。

许夏正要开口,却被他立即打断:“许夏,在你心中,我是什么?”

“喵喵喵???”什么情况?

许夏有点懵逼,秦大杀人魔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她该怎么回答?

你是我的优乐美。

你是我的攻略对象。

你是我的贴心小棉裤。

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三。

见许夏迟迟不回答,神色似在思考。

秦墨言眸色黯淡了些许,“不必说了,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许夏只觉得手腕一紧已然被他紧紧抓住,秦墨言牵着她向外走去,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许夏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可很快又消失了。

甚至莫名的开始对秦墨言改观,他已经不是印象中的杀人狂魔了。

“唉,宿主你完成了第二个必须完成任务了,快领取奖励吧,过时不候。”

系统的声音冰冷,许夏一瞬间有些恍惚,这次的任务居然这么简单就完成了?好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说徐五你个王八蛋的好感为什么这么难刷啊?!你看看人家太子殿下,多懂事啊!

许夏内心腹诽,眼前跳出来了一个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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