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这句话秦墨言没有理睬,走到书桌后坐下,翻出平时常读的那本书,目光专注有神,仿佛当许夏不存在似的。

看到他的反应许夏没有意外,像他这样的冷血动物,要是回答不客气举手之劳什么的,那才很惊悚好吗?

许夏眼尖的注意到,他读的书名字很奇怪。

叫做:推背图。

她记得这本书是有关于预言的,具体来历她已记不清晰,毕竟她已经从学校毕业好多年了,这些历史知识早就不记得了,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历史好像有点摸不清,似乎既有从前历史的影子,也有很多与她所知道的历史不同的。

系统解答了她的疑惑,他说这个世界类似于平行世界,但相比于她原来所居住的现代社会来说,构造要小很多,历史人文也没有那么悠久。

而这个推背图中的预言以及著作者也不同,几乎只有名字和一部分历史相同。

一听到这个,许夏忽然有些好奇,也不知秦墨言在看的是什么内容?

这么专注入神的样子。

她从床铺上爬下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跟之前的不一样了,淡黄色的布料柔软贴合,看来是有人帮她换过了,以她多年来对这种套路的熟知,这衣服肯定是秦墨言找别人帮她换的,所以她抿唇微微一笑,没有惊慌。

“你在看什么书呢?”她故作不知,踮起脚尖朝他走过去。

听到这话秦墨言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专注的看着。

她靠近了些,发现书上的字是繁体,但她也能看懂大概,原来秦墨言在看……几百年后的语言。

这里的书中配有一张插图,其中画着高楼大厦马路汽车,许多行人走在路上。

她略一沉吟,这配图好像有点太直白了点,她记得原本的推背图上的插画都比较隐晦,没有直接描写未来的画面,但这本推背图貌似有点厉害,插画画得极好,就好似画者亲临其境去到过现代一般。

秦墨言看着这张图以及这段文字描写,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看过了之前许多的历史预言,都十分的准确,很难想象这书居然是四百年前的人撰写的,书中不论是文字还是图画,都好似身临其境,准确到几乎让人胆寒,如果书中的预言全部是真的话,不出意外,这图中的场景距离现在只有两百多年而已。

没想到两百年后世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房子都建造的极高,人们不再骑马而是开着这样铁皮车子,穿着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女人的衣服变短变薄了很多,那样子太过暴露,简直不成体统。男人都是清一色的短头发,没有人留长发挽发髻。

这样的世界简直匪夷所思,他实在不能接受,而且据说倭国会大举进犯,打得中原差点毁灭,实在是太可笑了,倭国只是中原的附属国罢了,国力弱小,需要依附天朝,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样想有点自欺欺人,推背图预言准确,震古烁今,这本残本他也是偶然所得,且很有可能是著作者本人的真迹,其余很多抄本都遗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许夏看着那插画和文字大吃一惊,脸色白了几分。这个著作者难道也是穿越过来的?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连现代的政治局势以及国家关系都交代的一清二楚,比起原来她所认知的那本推背图要直白大胆的多了,这种奇书实在令人震惊。

“说不定原来世界的推背图也是如此的直白的,只是后来真迹遗落,渐渐变得隐晦暗示也说不定。”系统猜测道,既然是平行世界有些东西是不会相差太大的,可能是她在现代看的那个版本有误也说不定。

因为原来世界的推背图虽然也很神奇,但却并不是百分百准确的,而且很多疑点和不通之处至今无人能够给出答案。

“怎么可能,你瞎说什么呢?”许夏第一时间否定了系统的猜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其中的疑团岂不是更多了?

秦墨言注意到她异样的神情,疑惑道:“何事?”

他并没有对许夏避讳,而是光明正大的把书呈现在她面前,似乎是希望她能够知道什么,为他答疑解惑。哪怕仅仅只是些没有逻辑的猜测也好。

“额……”许夏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对他说自己就来自现代,不光秦墨言会把她当成神经病,而且万一泄露了有关于现代和系统的事情,系统和开发者会怎么处理,她也能隐约猜测到。

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只是目光还是停留在插画上面,眼里露出奇异的情绪来,似乎是有些怀念,秦墨言微微一怔,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识字?”

在古代,女子识字的很少,除非是书香门第或者富裕宠爱女儿的人家,否则根本不会让女子习字,像男子那样学习知识。

许夏看上去既不像是出身书香门第,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读书识字,怎么还会这么没有规矩不懂礼仪,动不动就出口成脏?

“认识一点。”许夏谦虚的笑道,脸上的笑容牵强。

“哦?”秦墨言一时间颇感新奇,指着书上的一个笔画复杂生涩的字来,问道:“可识得这字?”

许夏一时间有些恍惚,殿下考她这个干嘛?

“这个是……”许夏眯着眼瞧了会,“羲字。”

秦墨言又指了几个字,她全都一一回答出来,引得他一阵赞叹。不禁询问她的出身。

因为系统的刻意掩盖,为了她做起任务的时候方便点,免得被人调查引起诸多麻烦。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为她捏造新的身份,许夏又对这个不上心,所以直到今天她还是黑户口。

不过这里似乎对籍贯并不重视,所以对她也没有什么太大不便。

“回殿下,奴婢出身卑微,实在不值一提,只是儿时得父亲教导过,识得几个字而已。”

秦墨言虽然心中存疑,但看她不是很想提起的样子,以为她总是孤身一人,所以心中苦闷不想提起。

“罢了,我只问你,昨日你为何会在冷宫?要不是我早就派人暗中盯着你,恐怕……”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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