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一眼便望见那旖旎昏黄的灯光,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片祥和安宁之中,宫人们端着木盆木桶,里面或是装着热气腾腾的清水,火或是香薰花瓣丝绸浴衣。
许夏大致也能猜到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心想人家小两口晚上洗澡睡觉,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可架在她后脖颈上的匕首可不答应。
只听刺客大哥低声说道:“待会不许出声,否则就让你血溅三尺。”
许夏刚想问话,却只感觉浑身一轻,整个人被对方提着后颈跃上了一块飞出檐角,几步轻踏,便踏足在了宫殿正上方,只见刺客大哥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金瓦,探出头往下面望去。
许夏眉头一皱,想不到这位刺客大哥居然还有偷窥的爱好,不过她也没有过多在意这种小事情,而是也跟着一起偷窥起来。
刚望下去第一眼许夏便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只见屋内雾气翻腾,水汽氤氲,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眼力不错不错的许夏在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浴池内,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秦太子殿下,弥漫的水汽很凑巧的遮住了他的几个重要部位,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可即使如此,这副画面还是看得许夏心惊肉跳、口干舌燥、脸颊微臊,浑身不自在起来。
而那位刺客大哥则好似看不见秦墨言的存在一般,视线不断寻觅,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款款走来的身影上。
“殿下,东西取来了。”那女子把一个木盒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巧笑嫣然顾盼流连的望着水池中的他。
许夏好奇的想,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啥。
“知道了。”秦墨言并没有和她多说,神情淡漠,看上去貌似心情不佳。
不过对于这一点顾诗还却早已司空见惯,要是某天他心情突然大好,那叫才不正常呢。
她微微展颜一笑,忽然褪下最外面的一层薄薄纱衣,缓步走下入了池子里,剩下的衣服不过是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中衣,一落入水中便透明的几乎跟没穿一样。
许夏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唾沫,她可没有看活春宫的爱好,但奈何一旁的刺客盯得紧密,好像是见色起意了。
许夏稍稍往后仰了仰身子,两只手搭上了耳朵,准备一有异动便牢牢堵住,但她的眼睛却没有闭上,而是时刻观察着刺客的面部表情变化,那不断变换的表情,精彩的就好比看世界杯一样。
不过秦墨言却好像油盐不进的烂木头一般,任顾诗还在一旁怎样引诱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打算走上石阶结束这次泡澡。
但顾诗还却怎么肯,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个肚兜,也依然顽强的拽着秦墨言的手不放,委屈的泪水溢出眼眶,“殿下,为何你从来不愿意碰我?”
许夏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想到:秦墨言这厮居然放着如此美貌的妻子不碰,还始终冷脸相待,莫不是有什么那方面的毛病吧?啧啧,真是浪费啊。
秦墨言闻言冷冷一瞥,嗓音俊秀清澈凌冽,“哼,你以为我不知,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顾诗还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眼中的委屈心酸更加浓烈,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不过好在她脑中尚存着理智。
“冤枉啊殿下,妾身实在不知殿下所言何意?”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一半身子泡在水中,一半露在外头,一时恍惚看上去就仿佛海妖鲛人,迷惑人们心智使其毫无知觉的葬身大海。
秦墨言自然不会被她这副羸弱无辜的假面具给骗了。“怎么?嫌本宫说得不够清楚?”
紧接着,秦墨言没有给她改口的机会,立马接道:“你对其他人耍任何手段,本宫都可以不计较,不过你将那伎俩用到本宫身上可就不一样了,据说世上有一种专用于情人之间的蛊,名叫钟情蛊。”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顾诗还却对这钟情蛊比任何人都熟悉,她将此蛊种在自己身上,只要秦墨言与她行房,就会中这种蛊毒,平日里没有什么危害,可是一旦秦墨言对她始乱终弃辜负,便会被钟情蛊反噬,尝受万箭穿心蚁虫啃咬之苦,若会是执迷不悟不肯悔改,便会因此丢了性命。
她的脸色在瞬间苍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露出了马脚,引得秦墨言知晓,但她的蛊术都是来自她母亲的亲传,从小到大母亲这名苗疆女子便是这么教育她。
女子生而不易,尤其是中原女子,地位低微,任由男子随意摆布,而她们苗疆女子则不同,虽然比起男子也要柔弱些,但却有一个自保的利器——钟情蛊。
钟情蛊,顾名思义便是可以让男人对你钟情,永不背叛。毕竟不论任何男人,只要知道了此蛊的威力便也没了那胆子。
女子会在自己身上种下此蛊,一旦与男子发生关系,对方便会中招。此蛊十分阴毒,寻常方式无药可解。且中毒位置在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所以除非把那个部位割掉,否则必死无疑。
这钟情蛊便是在她新婚之夜种下的,只可惜秦墨言那天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而是合衣卧在她旁边,睡了一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