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碡又名石滚,是农家的必要工具,是碾压麦子等农作物的大石头。一般都是由青石料凿成,长度不一,大小不等,竖起来看着圆台体,周围凿有长条棱齿,两端平面,平面中心有圆脐眼。石滚必须有一个滚架和一个石拉子。

滚架是两头翘的木头框架,把石滚包围在里面。石拉子是一个三角形的石片,靠边有一个圆孔。它的作用是摩擦,使受到石滚挤压过的麦粒更容易从麦穗里分离出来。

旧时的年月,碌碡在农家,显得十分重要,没有一个碌碡,五谷物根本没法碾,多则是一家一颗,少则是两三家总一颗。

我们家的碌碡,应该祖辈们留下的,只有一颗,在我的记忆里,它似乎永远停在二爸家的麦场里,我家和大爸家都用,它成了我们三家的旧物。

经年过境,多番记忆夹杂着,一切关于大碌碡的清晰画面。如同在岁月里,见证过所有故事,碌碡、那被碾压磨平的凿痕,足矣证明走过的岁月。

六月的麦场,无比热闹。旧年,人们从手工收割,在到运到麦场,到铺场碾压,这一系列的周折,繁琐又辛勤,那是父辈们走过的日子,是我的记忆,是生命之迹中的记实。

且近且远的土地,从耕种到收割,在那个没有机械化的旧年月里,父辈们不知经历过多少辛酸苦辣。他们不止是农人,而是伟大的岁月标杆。

还记得从前,碾场的情形。乡邻乡舍都是相互帮忙的,从铺麦到碾场,从最远的年月起,碌碡是毛驴在拉,两头毛驴拉着大石碌碡,在铺开的场地里转圈,一般都要碾压三遍,直到麦穗完全碾碎。

第一遍都是不可能将其完全碾碎的,经过一个小时或半个小时,第一遍碾压完成后剩下的就是翻钭了。楸木叉是天然制作而成的,更是必要的农具。

用楸木叉钭碾压了一遍的麦子,都是乡邻一起合伙来完成的,也就是所谓的相互之间帮衬,你帮我钭后,我再去帮你,大多碾场都是这样。

嘻嘻哈哈,玩笑不止,一遍钭场,一遍聊天喊话,这番场景,我的记忆里是尤新存在的。碌碡见证了农人们的辛勤,见证了他们为生活的团结友爱。

上面说到的楸木叉,楸木叉更是农家的旧物,一般属杏木和梨木的较多,都是大树天然形成的,经过农人们的修理,制作成了专用钭农作物的重要工具。

从记事起,父亲就收拾了好几把楸木叉子,依然放在家里的草房里,有一次我似乎看到被架起显得无比陈旧,它们都被时代机械化的今天所淘汰。

第二遍碾场是将翻钭好的麦子,继续让毛驴带着碌碡碾压。碾场的情景,我相信生为农家子弟的孩子,都亲眼目睹过。又在半个小时只后,同样的翻钭,剩下便是第三遍碾了。

第三遍是彻底的碾好,一般谷物晒得比较干的话,经过碌碡的三次碾压,都会令其麦穗于谷杆完全分离。然而碌碡被停放好,接下来的就是集众农伙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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