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来临之时,白雪皑皑,覆盖着沟壑纵横的每一寸故土。亲近它,你会体会到它的沧桑,又能读懂它在时间之河,历经千万年的风霜。
沉寂在天公下,好像扶手瞻仰着,它又该是怎么样子?是在沉睡,还是在苏醒?然而我更加读懂的是,这沟壑相连的故土,从来没有背离过生存在它怀抱中的乡农。即使天公辜负了它,它也会努力地恩泽,它怀抱中的农人。
春来换一色,青草出新芽,为沟壑相连的山脉,穿上绿色的裳衣,柳枝随风摇摆着俏皮的笑脸。仿佛,它在告诉所有沉睡在冬季里一切,包括这片黄土的一草一木,它已经被春天的闹钟吵醒了!
农忙是黄土的召唤,是沟壑与沟壑之间的又一次对话,当所有的种子,深埋在黄土相连的沟壑大地时,又是它,我的沟壑新的开始,开始它季节流转的又一轮回。
秋天的旷野,是沟壑山脉之醉,它醉的泛黄,醉的疲惫。我曾多次站在旷野上,聆听过远山汽笛的呼唤,它的呼唤,带着写意深秋收获的音信,就连落叶,都带着沟壑风信子的声音。
盛夏的晚风,带着清凉,带着它固有的味道,是黄土的味道。从远处的沟壑,吹到我眼前的沟壑,更像是经历漂泊的我,在岁月之旅中,从这里的沟壑,出发到大世界里的都市一般,盛夏的晚风,如我,终了!
我从江南的列车上,每一次穿越进故土的沟壑时,内心总有言不尽情绪,那便是与生俱来,印记在我骨子和血液里,人世本初的情怀,对它的熟知,就像那一口母亲给我做好的饭菜。
沟壑依旧,它有它的柔情,它更有它的严肃和认真。它的柔情,依是它对怀抱中生存的所有。它严肃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狂风,从我看不到的峰峦,到我眼前的岳家山之前。
我从沟壑下的小山村长大,我的根从出生开始,就和沟壑相连。生命无可厚非每一段走过的行迹,但却沟壑见证的,不止是我的坚强和脆弱,一程成长之迹,更是沟壑赋予我的全部。
沟壑将自己的情怀,交给风,交给满天浮云,交给黄土上的农人。你没有看过,在繁星点点,在月光如霜的夜里,熟睡中的沟壑,当所有的一切都沉睡时,沟壑依然进入了它的睡眠。我曾在月光覆盖的夜里,一个人爬上脊梁山,远处传来的夜音,像极了沟壑相连间的情话。
沟壑是西北的样子,它纵横交错,就像连接着乡土上的人们。不管你行多远,不论你在何处,所有的乡音,都是它本有的语言和不变的音调。沟壑,更是故土情怀中,最厚重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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