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认识蛇,“蛇”,在我们西北方言里,不叫它蛇,而是叫它“长虫”,长虫,这是我们的方言叫法,但终其无可抹去,关于长虫的这一页“童趣”。
阳山小路上的曲径,在青草葱郁的六月里,我们经常和蛇见面!它的出现,每一次都是负伤累累的逃离,要么就是葬身在砖头瓦片里,终结它的一生简短的生命。
打蛇打七寸,这是我童趣里,做的最残忍的事,书笔间,终究有着无尽的悔恨。或许也令其一生最懊悔的记忆。我打过,我打过我遇见的每一条蛇。他们的冤魂,或许缠绕在我童趣的记忆中,阴影永不曾散去。
我不止一次的承认过自己的顽皮,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太多调皮捣蛋的瞬间,难以表述成字,至今都没有弄明白,生性顽劣的我,为何总是跟无辜的蛇过不去。
许是对蛇本身充满的恐惧,又许是生来勇敢的本性所致。每一条大小蛇,在我的残酷手段中,一一葬身。我曾不止一次,在旷野的草堆里,花丛中,寻找过它们的影子。
我曾在年小的时月里,听姥姥给我讲过蛇的故事。姥姥告诉我,“在从前,有个像我一样打蛇的孩子,每天打好几条蛇,把打死的蛇,悬挂在自家房梁上面。随着他打蛇的次数,悬挂在房梁中的蛇越来越多。就在某一天,在他抬头的瞬间,所有悬挂在房梁上面,被他打死的蛇,一一都复活了,向他跑来,于是,他祈求他的母亲,把他装在自家的大陶瓷水缸中。于是,他的母亲把他装在一口大水缸里。母亲看到的是,蛇群在水缸周围盘旋来一大圈后离开了,当母亲再去找那个小孩时,水缸里的小孩不见了”...
姥姥告诉我,是蛇群带走了小孩,仅此一则故事,我发誓遇蛇必除之,绝不会留下他复活的隐患,我不要做那个小孩,我要做的是打死每一条我见到的蛇。
悔恨往往耕织在幼小的童趣里,现今再去打捞此番画面,我、亦是那个旧经年里的坏孩子,无比凶残,顽劣根性。一双幼小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蛇群的鲜血。
这鲜血,至今依在,染红过我的那一页童趣之页。没有如果,只有经过,只有经过和结果。或许、同龄于年小的孩子,见到蛇是避之唯恐不及,不同于我。
吴家县的那条长坂坡,亦是蛇群葬身的重要之地。我们上学堂的必经之路,也就在这条必经之路上,我坚持做了童趣里,斩草除根的除蛇大屠杀。
面对今天的自己,我是不是,该在吴家县的长坂坡修铸一方“蛇群大屠杀纪念馆”来安抚那些童趣里的蛇魂呢!..
其间过程最为清晰的,还是那次雷雨过后,下学回家的长坂坡,大人们总说,过路的蛇是不咬人的,避之便好。俗言道,“人不打蛇,蛇不伤人”,此言不假,它和我们一样,都相互恐惧和害怕,我害怕它咬我,它更害怕我打它。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是可以看到许多过路蛇的,它们有大有小,粗细不一,甚至还可以看到蛇群过路,大蛇带着小蛇崽儿一同过路。只是、这样的场景,很难被我遇到。
成群结队的和伙伴们,走在这条长坂坡的路上,那一次我见到的是,一条超大的大蛇,大的通红,很多伙伴都害怕的一一躲开了,避之绕道,唯独我和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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