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油对于那个年月的人们,那是一种相当昂贵的东西,欺凌屈辱的母亲,是无法走上灶台做些吃的东西,为了不让我被饿死,就偷偷摸摸做着这样一件事。

我的母亲就这样,含泪洗面的把我带到这个人世,其间不易,无可想象。父亲没有多少陪伴我们,有的就是大家庭,他一个人干不完的农活。

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可怜的话,我想父辈们于心于言,今天的我又以何为笔,去追溯这一笔生命中真实的旅迹?不,我所读懂人世,是残忍于自私的。

土堡庄院里的大分家,是对父母和记不起事的我,生命最残忍的考验,吃喝愁哭了他们。骨子里的老实憨厚,经常遭受的便是任人宰割的欺压,这便是我的父亲。

上帝没有关上所有的门,父母的坚强和勤劳,老天一直都没有辜负他们。我至今还清晰记得,母亲给我曾讲的,父亲在别人大过年的日子里,顶替我的二爸,在陇西云田毛纺厂看门挣几分钱的故事。

多少事都会被时间所掩埋,而对于我笔下的旅迹,是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来掩埋的。分家之后,贫苦日子里的父母,拉扯我们长大的情节,我想笔下岁月尽知。

我生来这世上,就背负着沉痛的成长之忆,在渐渐记事的年纪,亲眼所目睹的,便是人间的冷暖,这个世态炎凉的全部,土堡庄院里的父母,我试曾幻想过他们,那种睁开眼还活着的感觉,又该是怎样的折磨,又该是怎样的无助,又该是怎样的茫然。

这便是出生在陇中高原的我,像这样的例子,都是普遍性的存在,并不止只有我一个人,或许、有人的经历同我一般,有人的经历,还不如我,因为我那坚强的双亲,拉扯到成人,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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