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皇上亲自带着禁卫军包围了整座府邸,说老爷意图谋反,私通外敌,证据确凿,弓箭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啊!”玉儿的一张小脸在月光下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打着哆嗦。
“什么!”上官霁月大惊,玉儿说的话字字如威威天雷当头劈下,夹带着冰雨寒冷刺骨,兄妹二人不约而同,急奔花厅而去。
花厅中,司徒锐端坐上首,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厅里厅外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人影,整个院子的四周布满了禁军侍卫,外围还有一批弓箭手,张弓搭箭,闪着寒光的铁质箭头瞄准的正是上官沛泽一众人等。
从上官霁月出现在花厅的那一刻,司徒锐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冷眼看着她盈盈跪拜在自己眼前,与脑海里的那个小小身影儿慢慢重叠在一起。
“很好,都到齐了,拿下,走吧。”司徒锐掩去了眼底的阴狠,懒洋洋的下令道。
上官霁扬一听,忍不住跪着开口辩解:“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上官家世代忠良,怎会谋逆?”
“这些话护国公和镇国大将军刚刚已经解释过了,朕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朕得到密报,说你们私通外敌,勾结北沧,如今又从你们府内搜出这密函,朕为了能堵住悠悠众口,只得忍痛先委屈你们护国公府了啊!”
司徒锐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还摆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像他真是被朝臣胁迫,不得已才来这上官府捉拿叛逆的。
上官霁扬还想说什么,上官沛泽却闭了闭眼睛,喝止了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们上官府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让皇上御驾亲临,不知皇上说的密函在哪里?可否让臣女看上一看?”
司徒锐见上官霁月开口,竟然站起身来,缓步渡到她的面前,把手中的一封密函扔在地上,缓缓开口:“上官小姐,看看吧,这信可是指名要送到你们护国公府的。信里字字句句说我南迟将亡,要你们护国公府择良禽择木而栖呢!”
就在司徒锐说话的同时,上官霁月已经打开了信笺,从头到尾看的仔细。这信函的纸张质地细腻,笔墨自带一股馨香,执笔者笔锋锵然有利,字里行间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这内容更是让人触目惊心,轻飘飘的一张纸,拿在手里却犹如千金之重,真真正正的一张催命符。
司徒锐眼底眸光晦暗不明,意味深长的徐徐说道:“上官小姐可看仔细了?这可是北沧皇室专用的贡纸油墨。”
她双眸低垂,纤长浓密的睫毛掩去了她眼底的眸光,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大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司徒锐,目光坚定,吐字清晰,铿锵道:“就凭这一封信笺,皇上可不要中了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计,自断臂膀!”
“所以,朕才不放心别人前来,亲自跑这一趟啊!为的就是不能委屈了上官小姐。”
司徒锐此言一出,众人大惊,上官沛泽忍不住开口辩解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小女久居深闺,从不过问朝堂之事,就算要抓,此案未经审理,来龙去脉尚不清楚,跟老臣的妻儿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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