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长刀在半空中,迸出了一道耀眼的火花,而后便远远的落到了崖下。
“是是谁!”
那汉子被这一扰,声音竟有些颤抖,四顾望去,竟丝毫不见人影,稍稍提起的胆色再次烟消云散。
“是是谁在装神弄鬼!”
黑衣汉子扯着嗓子喊了许久,竟得不到丝毫回应,越是安静,那气氛越是压抑,犹如一座铅铸的大山,重重的压在心头。
没过多一会,终于被吓破了胆,再也顾不得什么报仇,踉踉跄跄的头也不回便去了,跑了急了些,险些被那地上的一具尸体绊了个跟头。
那人影消失后,两人终于舒了一口气,聚集了十二分的精力,凝神对付这棘手的寒气。
两只迷途的寒鸦飞过,给天地添了一份嘈杂,那荡在天上的月不知何时瞧瞧的挪了挪,被灰蒙蒙的云遮住了半边脸。
寒气在缓缓的退散,而那精纯的内功如星火燎原一般,在铁风身体各处接连绽开,每次祛除一些寒气,铁风便感觉身体发生了些许变化,那种感觉十分舒爽,仿佛周身每一个细小微粒都张开了大口,如出生婴儿一般贪婪的吸允着这奇异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寒气终于被逼近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被那精纯的力量如熊熊烈火般的包围着,剩余的雪莲精的寒力在倔强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但终究还是在某一刻完全的消逝殆尽,在这激烈的撕扯当中,周遭的肉体与血脉都在进行着让人难以察觉的隐晦变化。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三无道人身体一蹦站起,身上的白霜便化作了雾气,肆无忌惮的四散开来。
铁风则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对着夜空毫不拘束的大笑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舒爽。
“哈哈哈哈!”
“小爷我活过来了!!”
铁风站起身来,对着天空朗声一拜,虽然不知先前是谁出手,但着实感激万分。
“多谢英雄相助!”
“哎,哎,哎?怎么,怎地,老子给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光顾着谢人家了?”
三无道人打开了酒壶,仰头一倒,却不想一滴酒都没有,借着月光趴着那葫芦眼往里一瞧,原来那葫芦里的酒早就凝成了一大块坚实的冰坨,和那葫芦内壁紧贴的没有半点缝隙,叹了声晦气,把那葫芦一丢,将怨气一股脑的撒在了铁风的身上。
铁风回头咧嘴一笑:“咱俩关系熟,说谢那就见外了不是赶明下了山,我定要奉上一桌最烈的好酒!”
铁风虽说的简单,经此一事,内心早已将这眼前的道人看做了可信任的兄弟。
虽说那神秘人也是救了自己一命,但毕竟不会危及自身,而这三无道人既然识得那雪莲精,当然也了解其中的凶险,在这等情况下依旧不顾自身的安危助己运功,这意义便大有不同了。
“哼,老子这些年杀是杀了不少人,救人倒是头一回你甭来这套,赶紧扯个衣服换上,别赤条条的在老子面前晃悠!”
铁风闻言一愣,低头看去,顿时满面尴尬,原来是刚刚那寒气将身上衣衫都冻得僵了,兴奋跃起之时,那冰脆的衣衫竟裂成了一片片碎片散了一地,只余那贴身的裤衫还在迈力的为自己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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