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呢,都是慈悲门在左近的重要产业,也是几个嫌疑颇大的产业,我想让你去探探其中虚实。”

蒙天皱着眉,脸上带着一股为难之色,一时间竟未答话。

“风老,属下当年入执法堂时,便立下了重誓,凡执法堂人极其亲属,绝不可与任何经营活动挂边,更不能与各大商会深入接触,这”

“没错,你说的的确不错。”

风无忧玩味的笑了笑: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现在是执法堂的侍卫呢,还是统领亦或是执法者呢?”

蒙天一经提醒,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哈!原来如此!”

“是属下啊不,是蒙天愚钝了!”

风无忧笑了笑,将那些账本又摞了起来,正色讲道:“此番行事颇为敏感,在执法堂过去数百年来,也从未参与或监督过慈悲门的运作,因其不修武艺,实力无法和执法堂抗衡,这才从未加以防范,但我们却都忘记了一个问题在这世道,有时武力却并不能代表一切。”

“我们都太低估了银子的威力了。”

“我知你对执法堂忠心耿耿,纵观众人,这事实无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蒙天受宠若惊,极为认真的拱手一拜:“谢风老信任!蒙天赴汤蹈火,绝不负厚望!”

风无忧抬手一比,道:“且不忙着表决心,你倒是说说看,你又要如何混进慈悲门高层?”

听了这个问题,蒙天再次愣住了。

如何混进慈悲门高层?

确实,慈悲门行事向来极为谨慎,绝非轻易便能混进去的,若只是混个掌柜跑堂之类的差使,绝对探不出半点消息。

自己热血一涌应下这差使,具体如何行事,却当真是老大的棘手。

“这个这个”

蒙天支吾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正手足无措时,瞥见了风无忧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后两手一摊,释然的说道:“嗨!风老,原来您早就有了计较,还望你高招赐教啊!”

“哈哈,高招却算不上,我且问你,你精通易容之术,这身材肥硕之人,你可能打扮?”

蒙天略微一想,答道:“正常情况是绝无问题,扮胖容易扮瘦难,任他多胖,我也扮得,但若带着这般扮相与人动手,遇到眼见之人恐要露些破绽。”

“好!”

风无忧赞许的点了点头。

“如今我们时间并不宽裕,只得行些险招,慈悲门荒都总舵主戚伤你是见过的,此人你能扮不能扮?”

蒙天拍了拍胸膛道:“我与他见过多次,声音容貌也都记得,扮他的话我绝无问题!”

“那便成!”

风无忧把眼前的一摞纸张书籍向前一推:

“你将这些账本内容记在心里,那戚伤在北荒慈悲门可谓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你只需扮了他,此行定可畅通无阻!”

蒙天虽是武人,但自由天资极佳,记性也好,自问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倒也不难,正欲将那一摞纸张收起,却忽然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沉思片刻,又抬头问道:“风老我假扮那戚伤虽不难,不过此人本就在荒都,那慈悲门眼线又广,如若我们二人同时出现这这似乎有些”

风无忧知他想说“有些不妙”,这还是客气些的说法,若直白点,那便应该叫做“自己给人送上门去”了。

对于蒙天的质疑风无忧却表现的极度淡定与自然,只是轻轻招了招手,宽大的袍子摇得像个扑扇,示意蒙天离近些。

待两人相距不过数寸,风无忧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意义莫名的话:

“放心,你已经不可能再见到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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