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墨瑾漓踏入御书房,对着书案前的皇上行礼。

皇上眉毛轻挑了一下,撇了一眼墨瑾漓,继续低头批奏章。书案上的奏章都是整齐放好的,右边是未批奏的,左边是批过的,重要紧急的标注出来单放,只见皇上批奏章时右手下却压着一份奏章,也没特殊标记,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墨瑾漓并没有看到,自他进入御书房行礼开始,他就一直单膝跪着,头略低着。虽然他看似轻狂,但却不能当众忤逆皇上,皇上没让他起来,他也只好无聊的继续保持着跪姿。

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皇上才算是把书案上的奏折看完,抬头看向墨瑾漓。

墨瑾漓跪了一个时辰,眉头都没皱一下,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散漫气息。皇上见了怒火中烧,拿起手底下的奏折“啪”的一声扔到墨瑾漓面前,吓得身边的公公浑身一抖。

“你还好意思回来?朕让你镇守边关你守到哪去了?”皇上指着地上的奏折,“你自己看看,这才几个月,朕收到了多少参你的奏章。”

墨瑾漓漫不经心的捡起一本奏章,扫了一眼内容,特意看了一下署名,“父皇,这些人军纪散漫,屡次不服调令,儿臣剥夺了他们手里的军权,心中对儿臣有所怨怼也正常!”

“军纪散漫?”皇上火气丝毫不减,“谁还比得上你军纪散漫?你自己说说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墨瑾漓心中了然,父皇这是因自己擅离职守来问罪,而并非因为几本区区奏章。

“父皇,儿臣也并未擅离职守,只是未守在雁霞关,雁霞关守备森严,易守难攻,北戎不敢轻易进犯,儿臣担心北戎会潜入靖州里应外合,所以乔装打扮隐在暗处,雁霞关那边即便有变故,儿臣也能很快赶到,那些人不清楚状况,还不服调派,儿臣这才夺了他们手里的军权。”

“乔装?你果真在靖州?”皇上不相信,他可是派了人盯着,那些人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找到墨瑾漓的身影,若只是乔装隐藏,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墨瑾漓其实他早就察觉有人监视,只是不清楚对方底细便没打草惊蛇,只是摆脱了他们的视线,如此看来,那些人是父皇派去的了。

“儿臣确实在靖州,只是为了不让人察觉,一般都隐在暗处。”

墨瑾漓面不改色的撒着谎,皇上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说的是否有假,只好作罢。

“朕姑且再信你一次,这些人镇守雁霞关多年,你年纪尚轻,又没经验,以后不要太一意孤行。”皇上脸色好转,忍不住叮嘱几句,那几人并无大错,总不能因为发几句牢骚就罢免了。

“儿臣谨遵教诲!”

“行了,起……”

“太后驾到!”御书房外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话。

皇上愣了一下,此时已到晚膳时辰,太后不在自己宫中,怎么来了御书房?

皇上这边还在疑惑不解,太后已经不经通传的直接闯了进来,正看到墨瑾漓还跪在地上,原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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