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杀手——散人,他们中多是一些犯了大案的罪犯,无家可归、居无定所,案上加案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
还有一部分散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跻身某个有强大背景的杀手组织——比如十二天这样——因此只能独立行动,依托一些中间人接一下活计。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倘若遇上十二天这样霸道蛮横的组织,那便是很危险的了。
查找地痞、杀手和任何亡命徒,都是从三教九流最混杂的地方着手。沐秋水和游原敬跑遍城内的赌坊和教坊,暂时却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游原敬整理东西说:“城北有一处窝棚,那里有一些临时赌番摊,还兼做一些拉/皮/条的买卖。他们的窝主姓宋,还做黑市火药买卖。”
“你仿佛很了解曹州。”沐秋水说。
“我曾在这里住过小半年。”
依言跟着对方来到城北,她果然见到一片黑压压的窝棚,有衣衫褴褛的人,也有短打精壮的人进进出出。
两人朝里走,里面一片烟雾弥漫,旱烟和各种不知名的怪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此处因为经营的生意比赌坊更复杂,因而也更加鱼龙混杂。
沐秋水穿着素衣,又看起来明显不同于出入窝棚的女人,因此站在其中非常扎眼。
然而他们要的,就是这份扎眼。
在每一处赌番摊前的赌客四边,都站着几个不起眼的赌客,实为窝棚的人。
这些会在摊盅需要做出变化时,弄出一些突如其然的举动,以分散真正赌客的注意力,以利于荷官做手脚。
游原敬在一处赌番摊前站定,掏出几贯钱。起先输了一些故意试水,三四把之后,便开始大嬴特嬴起来。一直玩了十几把,已经嬴了整整二十几两银子。
这是不寻常的,常言道十赌九输,因此关于他是否出千的问题,便很快引起荷官和几个看场伙计的重视。
下午进去从白天到黑天,一直玩得三十把,已然赚得盆满钵满。游原敬和沐秋水相互使了个眼色,作势欲走,忽然就围上来几个短打的看场伙计将二人拦住。
“干什么?”游原敬装模作样问了一句。
“两位客官嬴了这么多,不散些财再走?”其中一个伙计问。
“哦,那好说嘛,应该的。”游原敬说着,就装模作样挖出一块银子递上。
那伙计倒也接的坦然,只是仍不放二人走。
“这是怎么个意思?”游原敬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
那个伙计道:“两位客官是斗鸡走马的好把式,我们掌柜的想结交一下二位。”
“那怎么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做了掌柜的朋友,以后常来就是,二位请吧。”伙计说着就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做了个手势,示意二人朝窝棚后头去。
这真是游原敬和沐秋水要的效果,二人便依言跟着走。
出了这顶窝棚,映入眼帘的是由许多窝棚后院拼接出来的一条巷子。
前头两个伙计、后头两个伙计将二人夹在中间,一行人默默走了一刻,居然就绕入一个宽敞的院子的后头,当真是别有洞天。
刚到宽敞地方,那四个伙计就突然翻脸,拿出绳子将两人捆住,嘴里还道:“让你们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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